“小子,你一起跟着鼠爷,究竟意欲何为?”走到酒楼门前,鼠八须俄然止了脚步,转头盯着身后不远处的黄昊,冷声问道。
青石铺就,从山脚蜿蜒而上,如龙卧伏,直抵外宗大殿。
鼠八须颇不耐烦地说道:“人都来了,还送甚么送,给我找个温馨的座儿。”
金掌柜这才瞥见鼠八须,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朝鼠八须见礼,非常恭敬地说道:“本来是八爷来了,有失远迎,包涵则个。”
“行了,少废话。”鼠八须将酒葫芦甩给这掌柜,喝道:“老端方,装一半融春碧,一半烈火焚。”
不说一应由陈国赤沉木制成的家具,单就那张镶金嵌玉可供七八人滚睡的大床,恐怕就代价不扉。
在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灰旧杂役服,手里拿着个小包,缀行甚远。
“嘿嘿,小子,你哄不了鼠爷。”鼠八须两眼一眯,细缝当中透出一缕精光,颇显杀气。
俗话说,人不成貌相。
这本秘藉是庄不周收他做记名弟子后,独一送的两样东西,另一件是洞府秘符。这书看起来有些年初了,纸质都昏黄得发脆了,稍一用力便会被磨成碎片。
只是想不到,一转眼,本身竟然能住这类酒楼的天字房了,实在是像梦一样。
黄昊是穷惯了的人,见了这房间,一时倒有些不适应了。
鼠八须趾高气扬,一起迈着八字步,挑着酒葫芦,直奔镇中最大的酒楼――金凤楼。
“黄昊啊黄昊,你也忒没见地了。一个小小的房间便让你失色至此,你还想修仙,真是不自量力。”一时脑热过后,黄昊又非常地惭愧起来。
一个身量矮小,脚步踏实的八字须中年男人,肩上扛着巨大的酒葫芦,细眼半眯,似是神情迷离,正一巅一巅、点头晃脑地往山下走去。
不是三间上房吗?黄昊转念又想,既然是预留的上房,那代价不会便宜,有些担忧本身的钱不敷,便道:“那上房要多少钱?”
金凤楼倒也颇大,分前后两院。
黄昊一起跟到镇里,心中感慨不已。
店小二取了钥匙,开了门锁,便推开房门,侧身让黄昊先出来。
这八字须男人,恰是之前外门大殿里的鼠八须。
楼道在中间,店小二领着黄昊上了五楼,便往右走,一向到廊道绝顶、
只是抚玩半响,黄昊还是忍不住一屁股滚倒在那张可容七八人并排睡的赤沉木大床上,大笑着滚过来滚畴昔。
黄昊笑着说道:“我可没有跟着你,我也是来这金凤楼的。”
黄昊谨慎翼翼地四下打量摸索,既想狠狠地在这房间里猖獗一番,却也怕破坏了房里的东西。
黄昊跟在背面,听着这鼠八须的唱词,内心一动,感受这鼠八须有些不凡来,若无一两分豪情满怀,也唱不出这等大腔来。只是,这边幅看着实在鄙陋,全无高人风采。
“这位小爷,既然你是八爷的朋友,那预留的两间客房便匀你一间。”金掌柜改换了笑容,搓手朝黄昊笑道。
黄昊还是决定跟着这鼠八须,瞧瞧他究竟是甚么人。归正一时洞府找不到,闲来无事便探探此人的底。今后说不得另有诸多事情要奉求此人。
“好咧,我叫小二这就去打酒。”金掌柜慌不迭接过酒葫芦,招手唤来一个伴计,附耳交代了几耳,便让他抱着酒葫芦走了,转头冲鼠八须道:“那八爷是在楼里用过午膳呢,还是我让伴计到时候给您奉上山?”
既然如此,黄昊只好却之不恭了,大不了把钱给那鼠八须便是。
黄昊超出鼠八须,走到金凤楼的柜台前,冲那掌柜说道:“掌柜的来间上房。”
“天生老子大酒壶,装得乾坤一葫芦。若能饮得七分醉,给个天子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