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昊笑着说道:“我可没有跟着你,我也是来这金凤楼的。”
黄昊倒也没甚么讲究,小时候也是穷惯了,连大街都睡过,通铺就通铺,还能省点钱。
黄昊正想申明本身和鼠八须并不熟,还未开口,那金掌柜已经开好了房,大声唤道:“来人,送这位小爷去天字九号房。”
楼道在中间,店小二领着黄昊上了五楼,便往右走,一向到廊道绝顶、
黄昊翻身坐起,将怀中藏着的秘藉拿了出来。
只是抚玩半响,黄昊还是忍不住一屁股滚倒在那张可容七八人并排睡的赤沉木大床上,大笑着滚过来滚畴昔。
“天生老子大酒壶,装得乾坤一葫芦。若能饮得七分醉,给个天子也不如。”
黄昊在门口往里一望,公然气度,不亏是天字房。
黄昊跟在背面,听着这鼠八须的唱词,内心一动,感受这鼠八须有些不凡来,若无一两分豪情满怀,也唱不出这等大腔来。只是,这边幅看着实在鄙陋,全无高人风采。
金凤楼倒也颇大,分前后两院。
山远路长,道阻无拦。
“好咧。小二,送八爷上三楼雅座。”金掌柜说着便又唤来一个伴计,送鼠八须上楼。
“行了,少废话。”鼠八须将酒葫芦甩给这掌柜,喝道:“老端方,装一半融春碧,一半烈火焚。”
黄昊是穷惯了的人,见了这房间,一时倒有些不适应了。
“小子,你一起跟着鼠爷,究竟意欲何为?”走到酒楼门前,鼠八须俄然止了脚步,转头盯着身后不远处的黄昊,冷声问道。
一个身量矮小,脚步踏实的八字须中年男人,肩上扛着巨大的酒葫芦,细眼半眯,似是神情迷离,正一巅一巅、点头晃脑地往山下走去。
俗话说,人不成貌相。
只是他刚要掏钱,那鼠八须却插了一句话,“金掌柜,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是见长啊。那个不知你金凤楼有三间上房一向空着呢。”
自幼跟着父母巅沛流浪、居无定所,吃了很多苦头。五年前,一家人才捡了一个荒废的破庙居住,以后他受过路的老羽士的引发,跟着别人来这铁拳宗做了杂役。固然做杂役的支出非常可观,但是杂役处的屋子却也普通,而黄昊获咎了赵流金,更是分到了最差的。
黄昊谨慎翼翼地四下打量摸索,既想狠狠地在这房间里猖獗一番,却也怕破坏了房里的东西。
黄昊一起跟到镇里,心中感慨不已。
“一杯聊慰酒虫肚,两杯怎杀口中苦。三杯不管人间事,四杯便叹平生足。五杯六杯……”
鼠八须趾高气扬,一起迈着八字步,挑着酒葫芦,直奔镇中最大的酒楼――金凤楼。
本来正他当值,只是腹中酒虫勾动,有些难忍了,便丢了外门值事,下山打酒去也。
金掌柜这才瞥见鼠八须,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朝鼠八须见礼,非常恭敬地说道:“本来是八爷来了,有失远迎,包涵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