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臣 > 7.水龙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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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似不纵情,微微得意加了句,“有我在,谁也不敢将她如何样!”

月光落下来,只是一层霜,直冷冷得刺进骨头里,归菀立在帐子门口,不管如何也迈不开腿,一想到晏清源在她身上所行之事,便惊惧到了顶点。

归菀一时愣住,她同媛华早商讨了两条路:一忍辱偷生,倘晏清源放她们一条活路,便搏命也得将东西送去温州,如寿春不幸沦亡,家人就义,她们自会在温州自裁;二则凶恶,倘爹爹同他难分胜负,她便要铤而走险刺杀晏清源,统帅身亡,群龙无首,军心必乱,可要如何能一击而中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两人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一个别例……

“你一来,我就很难再做闲事了……”他在她耳畔低笑,深嗅了嗅那股芬芳香气,归菀紧闭了双目,既不求他,也不出声,泪水流进颈窝间很快濡湿了晏清源的一张面孔,他去吮吸,唇间逸出含混的呢喃:

未几时,耳畔忽有热气扑来,听他醺醺如醉启口:“好孩子,看甚么看那么入迷?”晏清源早瞥见她泥塑一样盯着本身佩刀入迷,扬手将舆图往沙盘一丢,踱步到了她身侧。

晏清源双目半眯,高低赏识了半晌,方在她嘴唇上狠狠吻了两下,雪一样的身子化在他的榻上,烛光则将他黑亮的眸子染了一层暖和虎魄色,晏清源眨了眨眼,忽哼笑出来:

两条绵软的腿很快被他架上肩头,归菀正欲惊呼,他俯身堵了,这一回,顺畅很多,一寸寸埋出去,直到硬搠搠全部灌入,晏清源背后两处紧致健壮肩胛骨亦是猛得一缩,如收了一对鹰翼,线条标致又流利。

晏清源思及此点,眼中又有了淡薄笑意,复上了榻,安闲自一旁她混乱衣裳中翻出一块帕子,还是往她腿间一拭,得了潮湿黏腻的东西,笑着收了起来。

晏清源还在俯身细看舆图,见她出去,一时也不睬会,归菀僵僵杵在原地,等了半日,毫无动静,怯怯抬眸敏捷一掠,看他还是燕居常服,一点不像出来带兵兵戈的,再等,还是毫无动静,归菀捂住胸口,终大胆抬起脸来,四下打量起他帐中安插:

“大……”帐外那罗延本得了个好动静,迫不及待奔来,看到这一幕,剩下的话生生咽了归去,随即折身又跑了,晏清源兴趣被打断,内心不豫,却还是略略一整衣裳,见归菀胸前一抹春、光已泄了大半,仍拿披风裹严实了,方喊出去那罗延,那罗延倒绝非第一次见这景象,听晏清源叫他,也不觉难堪,压住目中忧色,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

一杆“魏”字大旗在春季晨风中猎猎而舞,旗影中走来甲胄上身的晏清源,阳光纷飞,掠过他冷峻寂然的一张脸,高台底下,黑压压的一众将士,规整无声地瞻仰于他,晏清源冷静巡查一遭,冲魏平点点头,魏平随即一跃而上高台,刷地拔剑在手,直指头上彼苍,震喝道:

“我不要……”

整齐齐截的脚步声震得她耳膜生痛,独一欣喜的是,晏清源竟真的将那一箱子东西偿还,现在就同她一道安坐车中,可媛华不在,归菀已打了半日的帘子,撑的手酸,不得不放了,几次几次,终瞥见熟谙的一道身影快速闪过,一错目标工夫,便追风逐电似地跑到了前头。

归菀内疚一笑,意在称谢,再举目望去,忽见一脉山岳连绵入目,上头松柏离离,密树遮天,因时令原因,又间或有一带红光黄痕装点,归菀一颗心顿时冷了下去:

“哭甚么,我这么喜好你,好孩子,你该欢畅来着……”

晏清源微微一笑:“的确是只好鳖。”说着丢给那罗延一个眼神,见他见机拜别,再转头看归菀,很快重拾兴趣,便径直压了下来,一面思惟着陆士衡,一面掷了披风,哄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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