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勒保的口碑,又有些踌躇起来,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去见上一见。不然,不打号召就直接去找别人的部属,是件失礼的事情。
“卓凡,我们晓得你那儿军令严,练习苦,这些我们都不怕。”阿尔哈图觉得他在踌躇这个,从速说道,“我们到了你那儿,就是你的部下,犯了错,你还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我们绝没有一句牢骚!”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所觉得了表示慎重,他的保护不再由外务府派衙差充当,而是由步军统领衙门派兵随行。这个美差,理所当然地落到了关卓凡的步军衙门马队的头上,而关卓凡又理所当然地把这个美差分给了西营马队。
三国演义?两人都被关卓凡弄胡涂了。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天然是没有看过,但三国的评书没听过十遍,也听过八遍了,统统的故事,早就烂熟于胸。
三等承恩候照祥,被马匪闹了这一出,又冻又吓,生起病来,在热河多养了十来天,才告好转,总算能够出发回京了。
关卓凡本来已经暗自不爽――狗屁不通的一个五品佐领,又能推演甚么“军务”了?但想到他约莫是在调集会议,这口气也就忍了。谁知进账一看,人影全无,只在军案上胡乱摆了张热河的舆图――热河的军务,轮获得你勒保来推演?
大哥当然是不敢当,但是……换顶戴?阿尔哈图和老蔡对望一眼,都是又惊又喜:换顶戴,那便意味着起码官升两级!
解缆之前,要办两件事。曹毓英那边,是需求去一去的,别的可贵回京一趟,要看看阿尔哈图和老蔡他们,有没有甚么需求带回家的东西。
阿尔哈图听他说得如许果断,也就不再推让,收了银票,提及另一件事。
关卓凡一摆手,不让他说下去,以不容置疑地口气说道:“阿大哥……老阿,老蔡,你们千万不要再说如许的话了。那天早上你们的人一到,事情就算做完了!至于跑出来一堆真马匪,那谁能想获得?这点钱,不消替我省,就按你们本来筹议好的数,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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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了阿尔哈图和老蔡,又赶上一桩新的难堪。他们两个,见了关卓凡那身崭新的熊罴补服,闪亮的水晶顶子,到了嘴边的“小关”,便讷讷地叫不出口了。而这一声叫不出口,前面的话也就说不下去,老蔡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宽裕:“这……这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拿到的刻日,是十五天。他从西营挑了十六小我,都是在前几天的战役中功绩最大的哨官和兵士,把此次回京作为对他们的嘉奖。再加上图林和两名亲兵,构成了一支二十人的保护步队。
从曹毓英的家里出来,坐轿回营取了马匹,直奔骁骑营第三佐的驻地。到了营地门口,关卓凡才想起来一个新题目,之前来这里,都是直接去阿尔哈图的军帐找他,但是现在本身升了五品佐领,身份分歧了,处置理上来讲,该抢先去拜访一下他们的佐领勒保才是。
话是这么说,可这身“官皮”,代表的东西太多,仕进的人,对身份品级上的认同感,实在已经是渗入骨髓,不是一句话便能够改得掉的。对阿尔哈图和老蔡而言,固然还不至于喊出“关佐领”来,但“小关”当中的阿谁“小”字,却不管如何也不肯再叫了。
“卓凡,你现在是官长,新近又立了大功,在上官那边是必然说得上话的,”阿尔哈图看了老蔡一眼,小声说道:“我跟老蔡筹议过,我们两个和十几个平时最好的兄弟,你能不能想个别例,把我们调到你的步军衙门马队去?勒保的上面,实在待不下去了,让我们跟你干吧。”
“甚么都不消做。”关卓凡摇了点头,俄然提及一件不相干的事来:“你们看过《三国演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