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烧汤?”
刘钰一滞,明白这是摆了然再抬价码,便道:“菜品讲究色香味,公子这面汤,香气倒是实足,不过味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庆云食铺的菜品,也是色香味实足,不会差到那里去。”
李伯言见到奸商嘴脸闪现的刘钰,他这个秘方如果真的能够调制出来,不说名震大宋,就说在衡州,凭着味与香,赚个盆满钵满不在话下。李伯言随口说了个一百贯,还算说少了。
边上的七斤点了点头,道:“昨夜面摊摆到了戌时,前来破题的人倒是很多,就没见过哪一个能说得明白的。厥后马伯见时候不早了,便收了摊,让那些人明儿再过来,我返来以后,见少爷已经睡下,便没敢打搅。”
“甚么酸?”
快到晚间之时,一名老者端坐在福升堆栈当中。
“公子可要想好了。在衡州,单凭一个小摊子,跟刘记作对,但是没甚么好了局的,我劝您还是识时务者为豪杰,将秘方卖与刘记。”
“大郎,你再说甚么胡话呢?”
李伯言瞥了眼吃盗窟泡面吃得乐呵呵的范钦,真不忍心奉告他,这玩意儿,搁在八百年后,都是要被下架的货。
刘钰略显不快,回身拜别。
李伯言摇了点头,“一个奸商。”
见到刘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更加让李伯言乐呵了,笑道:“那刘掌柜感觉,秘方多少价合适?”
这时候,刘钰才将脸真正地沉下来,缓缓道:“看来公子底子就没有想卖秘方的意义,在戏耍刘某啊。”
……
刘钰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一百贯,这个价倒是不贵,不过嘛,谈买卖总得有来有回,八十贯?公子感觉可好?”
李伯言淡淡一笑,道:“那不卖了。”
李伯言一脸端庄地看着范钦,旋即回身回屋了。实在李伯言晓得,从海带、蘑菇如许的质料提取味素更加简朴,但是产量极低。如果能胜利,大宋的餐桌上,必将多一味调料!并且,还是把持!属于李伯言的独家把持!
“啊?”范钦一脸懵逼地看着李伯言,不明白他在说甚么。
“公子是外村夫吧?”
“既然如何,刘掌柜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
见到李伯言神神叨叨的模样,范钦点头叹道:“爹说大郎是个怪才,依我看,是个疯子还差未几!”
南宋固然烹调伎俩较之隋唐的平淡,有了进一步的生长,但是单一的调味品,还是还是让菜品没有太多的鲜香,闻惯了便利面那种刺鼻的香味,现在让李伯言打死都不想吃的泡面,其浓烈的香气,却让范钦回味无穷,仿佛这条十几年的舌头,味蕾才方才被激活普通。
边上正在回味昨日那面汤滋味的范钦不乐意了,有些急着道:“如此甘旨的面汤,大郎竟然干烧着,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一百贯?”李伯言打趣地出了个价。
“你是说,钱知州没有来过庆云食铺?”李伯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