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何余庆笑得更加合不拢嘴了,只要李伯言拿他当兄弟,李家的地步,何愁拿不到手?他愣得失了神,俄然想起本身过来的闲事了,便道:“红袖招新来的几个雏妓,大郎好生掌控掌控,别被人先动手了。”
宋人虽说对于这些出身青楼的艺妓有职位上的鄙夷,但艺妓当中,不乏才女,有些才女,乃至连男人都望尘莫及。光在这楼上坐着的,估摸着另有斗大个字不熟谙一升的白丁。
李伯言点头轻笑,不再接话茬。
词,甚么时候这么好填了?
李伯言倒是没如许的困难,毕竟纳兰同道的词虽说没甚么眼界开阔,但是细致旖旎,不然也不会被况周仪称之为国初第一词手了。
转交的姜尚书一样看到了这两个侍女,本来对本身仓猝填得词还感觉有些值得考虑的处所,俄然心头一喜,从那视野看过来,这里也就李家那败家子跟他们这一桌,不是李家的三世祖,那还能有谁,当然是他了。
何余庆见到李伯言欲言又止的模样,反问道:“大郎为何俄然探听起我家的事来了?”
“让让,诸位让让。明姐姐求词,《山一程》,是公子您填的?”
是不是本身去岳麓混个几年,也能这么吃香抢手?
“倒是没想好,等想好了,必然找余庆兄参议一番。”
侍女将红签一递,问道:“哪位公子填的《山一程》,花姐姐求词。”
“竟然另有人看得上?”
“不知是哪位……”
李伯言起家,正想说话,俄然背后的廊前涌出七八个侍女,拿着红签虎视眈眈地看着李伯言。
“……”姜尚书脸上的笑容立马生硬了。
楚大嘴几个,不约而同地都溜了过来,笑道:“大郎东张西望,真觉得有哪个美人儿看上你那破词?没学会走,倒像是跑了,别觉得比我们在岳麓读过几年书,就能充读书人了。嘿嘿,甭看了,丢人。”
边上稍年长的周宁拦着楚大嘴,笑道:“得,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挤兑谁了。”
李伯言也不赶何余庆,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去岁何老爷子做寿,定了何至公子掌管月波楼,余庆兄,你甘心?”
禽兽!
用填词来泡妞,李伯言最佩服的就是柳三变。能让女人如此断念塌地地跟着,到了六七十岁,都另有无数美人红颜,为得柳七一首词,倾其统统。
这……的确比给他一个耳光都还要难堪。
楚明哲等人都贴在雕栏前,看着眼巴巴盯着李伯言的十余个侍女,俄然有一种被门挤到脑袋的感受。
词递了畴昔,接下去就不是这些前来游戏的文人词手的主场了。再好的词,若不谱上曲,从美人的喉咙间流转而出,就没了兴趣。
此次填词的,不下三十首,能够被挑中的,即便是说不上好词,起码差能人意,总比没被人看上的好。
“呵,如许啊。也罢。”
噗!
“大郎,你填……竟然你填的?”
李伯谈笑道:“如果有人看上了,又怎说?”
红袖招内丝竹婉转,虽说长相思仅仅三十六字,不过真的填起来,还是难住了很多才子文人,很多人都是硬着头皮,将那勉勉强强压住韵脚的词递了出去。
俄然两个丫头拿着红签,朝李伯言这里一望,见到木栏上对应的签号,快步走了过来。
一来还来俩?楚明哲的确要吐血了,这小子不会撞了狗屎运,还是那些女人们眼瞎啊,这么多秀士的填词不选,竟然看上李疯子的填词?
李伯言在内心暗骂了何余庆一声,不露声色地说道:“多谢余庆兄提示了。”
何余庆不知甚么时候,凑到了李伯言这桌上,浅笑道:“没想到,大郎还真会填词。不晓得会有多少美人倾慕。稍时,等争花魁的美人儿过了目,便会出来求词。如果能够有倾慕之人,真是羡煞旁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