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在我们这么捧天上人间的买卖面儿上,让我等见见李公子吧。”
“钱掌柜的,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李公子到底上哪儿去了,我这都等了一天了,就等着见他一面呢。”
“手到擒来呀。”
“唉,逛逛走!我们他日再来拜见。”一群徒劳无功的永州地主,只能姗姗而回。天上人间开端进入康帅博的主场,自上而下的打扫查抄,二楼倒是有玻璃罩子,里头货色安然无恙,只需将柜台擦拭洁净便可。一楼的刘记,伴计们将凳子翻上,也打扫结束。
何余庆这回,连浅笑都挤不出来,叉手一礼,道:“不必了,告别。”
夺目的钱博城嘻嘻笑道:“本来晌午后,定了一对临安玉珠坊的耳环的那位女人,是大蜜斯啊。”
“哦,本来是大蜜斯,失礼失礼了。”
“如何样,本日买卖如何?”
“送的?你疯了?上头的一件大寔国琉璃,起码也得一贯钱,还不算那些大件的,这前后送出去一万贯?”
李伯言哼哼了两声,心说,你不就像过来看看嘛,用得着解释?
刘掌柜这里,因为有五个分掌柜帮手,固然账庞大,不过也快靠近序幕了。几个学徒细心地查对着。
“钱掌柜,你先来吧。”
李伯言勉强挤出一丝浅笑,“点菜不就跟您提刀上马一样吗?”
一项项杂项,钱掌柜尽量挑大的先说了,余下少的,直接归为一个大的杂项。李伯言点了点头,道:“倒是在预感当中,本日稍有永州的商户大量订购,向来都在张望当中。”
连李伯言都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没个端庄,万贯家财就如许赔出去,臊不臊!”
至于三楼嘛~~
本来过了中午,酒楼的买卖便余暇了,但是刘记的买卖非常火爆,即便是过了中午,已经满座,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便猎奇地上楼去看二楼的奇货了。
“哈哈……被看破了吧!”李伯言嘿嘿贱笑道。
刘封缓缓上楼,笑道:“不消问了,我也是在店里呆了一天,如果李家宅子里不见人,我也不晓得了。”
“此话何意?”
“这位莫不是店主的夫人?”
钱掌柜拿起帐本,递到李伯言面前,道:“本日琉璃器皿,总计预定七千九百三十二件,此中大件一千零九十三件,余下为小件。徽墨订三百又一方,砚五十。苏绣八百九十六件……”
“伯言,这是刘记一天的流水。本日金卡总计一千二百余人,银卡六百余人,除了阿谁白食的,刘记一日的流水,达……六千八百九十六贯。”
一名刘记的老掌柜摇了摇手,道:“别提了,灶头的老王,颠了勺二十年的勺,头一回被累得打了烊就闷头大睡,常日还得喝些小酒呢。”
李伯言决定,等赵汝愚自潭州而回,必然要请他跟范念德来一趟。一代名相跟理学大师一块儿‘大’‘保’‘健’,赔偿方才被那仨吃霸王餐给生的气,也满足一下李伯言内心的小小恶兴趣……
“哈哈,成心机成心机。”
“我……”仇巾眉头一回,脸上升起一道红晕。
李伯言呵呵一笑,道:“我乐意,管得着嘛。”
刘封见到几小我偷摸着溜出去,内心暗骂一句,贱人啊!
一楼有刘封、刘乾城把持着,天然出不了甚么题目;至于二楼,那更加是无需李伯言操心,想要订购货色的,直接将货号报给边上的账房先生,顺带留个地点,货色一到,便会亲身。
钱掌柜的账目倒是轻易,本来就是遵循货号累计,最后做个大抵的汇总便是。
李伯言盯着仇巾眉那张精美地脸,装十三似的轻摇手中的折扇,“上头的琉璃,你如何晓得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