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韩副将下来,有些吃得差未几的门客从速起家,朝二楼走去,想要看一看究竟。
钱掌柜将帐本一合,苦笑道:“店主去了哪儿,我也不晓得。我这一天都在这柜台,哪儿用工夫去看店主去哪儿了,要不,诸位去问问底下的刘公子?”
有些人顺道上三楼,做了一次免费的足疗保健。
钱掌柜的账目倒是轻易,本来就是遵循货号累计,最后做个大抵的汇总便是。
“伯言,这是刘记一天的流水。本日金卡总计一千二百余人,银卡六百余人,除了阿谁白食的,刘记一日的流水,达……六千八百九十六贯。”
“是啊,看在我们这么捧天上人间的买卖面儿上,让我等见见李公子吧。”
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在场的人都静得可骇。
“哈哈……被看破了吧!”李伯言嘿嘿贱笑道。
潘家太公几个,左等右等没见李伯言上来,也径直下来了。几个吃得有滋有味的潘家人,这才想起来,家里的定海神针竟然给健忘了,干脆见到潘老太公安然无恙地下来了,这些人也暗松了一口气,都是贪吃惹的祸。
“哦,本来是大蜜斯,失礼失礼了。”
李伯言哼哼了两声,心说,你不就像过来看看嘛,用得着解释?
“……”李伯言看了眼刘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咳咳,这位是仇女人,是……额……我的一名远方大表姐。”
刘封缓缓上楼,笑道:“不消问了,我也是在店里呆了一天,如果李家宅子里不见人,我也不晓得了。”
“手到擒来呀。”
“哈哈,成心机成心机。”
“如何样,本日买卖如何?”
李伯言呵呵一笑,道:“我乐意,管得着嘛。”
一名刘记的老掌柜摇了摇手,道:“别提了,灶头的老王,颠了勺二十年的勺,头一回被累得打了烊就闷头大睡,常日还得喝些小酒呢。”
连李伯言都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李伯言盯着仇巾眉那张精美地脸,装十三似的轻摇手中的折扇,“上头的琉璃,你如何晓得代价?”
“钱掌柜的,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啊,李公子到底上哪儿去了,我这都等了一天了,就等着见他一面呢。”
“钱掌柜,你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