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茂川眉头一皱,问道:“让你?你一小我过来的?”他有些不成置信地打量着李伯言。
康帅博点了点头,跟唐家几人告别,便回身拜别。
现在已不是李家贸易地盘,李伯言暗想也无不成之处,加上初来乍到,便对康帅博说道:“你畴昔说一声,如果找不到他们,就跟和丰楼的掌柜号召一声,我们晚些时候再归去。”
“无妨,姑苏不止您一家有这个票据,晚生还得去请其他叔伯长辈们,届时同一交代,挨家挨户地来,怕是迟误光阴,这味精跟盐似的,受了潮还得枯燥加工,徒添费事。”
唐茂川皱眉道:“你一小我来,能行?”
“你鬼鬼祟祟地做甚么?”
“哈哈,没错没错。你看看你的这两位哥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玩闹,若不是本日你来了,准跑得没了影儿。”
“额……那好,睿儿,你带着伯言去城里转转,晚些记获得吉庆楼来,别玩得找不着北。阿景,扶我进屋去,这老骨头了,真是不经用了。”
唐茂川笑道:“这个那里用得着你来。当初你爹就是让姑苏城里当初你大父的世交坐在一块,共同下的货,哪些人还用上你亲身挨家挨户去?睿儿,派人去喊一声,也别和丰楼了,就在咱本身的吉庆楼里,老朽替你拂尘洗尘,顺带着将这些事给办好了。你看如何?”
“已经运到了。就在浒墅关的埠头停靠着,想着就是请唐公派小我,往和丰楼小聚一番,将这笔买卖办完。”
唐茂川放开拐杖,让唐家二房的宗子扶着。
李半州好歹当年也是富甲一方,竟然修的宅子是别人手里倒腾来的,难怪自家老爹半生败家了,估计是风水没搞好。
“家父常常提起,姑苏唐公,乃是大父至好老友,又说到了姑苏,就别跟您客气,权当自家人便是。”
唐睿笑道:“我爹跟大哥,在唐家的绸缎庄,本日晚些会返来,二叔去了临安,应当要过些光阴才到。对了,李世叔怎未曾来,大郎你是一小我过来的?”
唐茂川拄着杖,将手搭在李伯言肩上,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你大父在苏杭叱咤风云,现在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真是让老朽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