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女人那边已经安设好了,我是怕官府的人过来找公子您,到时候我跟仇女人都没有门路,只能归去找老爷了,到时候来回折返,迟误了大事啊。要不,我先护送您回永州,这船跟货的事情,还是让范公出面处理吧。”
李伯言眉头紧皱,没想到半路来了这么一出,是不是盐,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有不咸的盐吗?定是被人告密歪曲了,只不过是谁,李伯言还不能判定。
至暮,唐睿便带着李伯言往吉庆楼赶去。唐家在姑苏,不但有十几家绸缎庄,更是有十几家数得上号的酒楼财产。吉庆楼便是私家酒楼当中,较为着名的一家。
唐家大老爷感觉氛围有些难堪了,便笑道:“好了好了,如何说着说着,又说到买卖上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对了,大郎。这位味精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之前都未曾有听闻过,家严网罗了好久,皆未曾听闻有此物?你是从何得之?”
“大郎你是不晓得,自从用了世叔带来的味精,我们吉庆楼的买卖,模糊有盖过醉仙居的意义。”
“多的十五万斤,乃是方才产出来的,天然要倾销出去,不然屯到来岁,怕是积存甚多,轻易受潮。”
“唐父执包涵,伯言去去就来。”
康帅博气喘吁吁地往里头扫了一眼,见到李伯言,使了使眼色,说道:“公子,出来一下。”
伴计带路,两人上了二楼,拐过竹帘,到了东厢一个宽广的配房当中。外头有几其中年富贾,正窃保私语着甚么,见到唐睿来了,便号召道:“哟,睿公子来啦,这位想必就是李半州家的后生,伯言吧。”
李伯言出了门,将门带上,走至栏边,问道:“如何?没找到仇巾眉?”
“诶。”一个别态有些痴肥矮壮的中年男人笑着搂过李伯言的肩膀,“大郎何必急于一时,都是自家人,这买卖还能虐待你了不成,先玩乐好了,买卖上的事情,今后再说,今后再说。”
两人坐车到了唐记的和丰楼,已经有酒楼当中的伴计翘首等待,见到唐睿露头,才仓猝走过来,道:“大老爷跟诸位酒楼的店主都等急了,公子再不会来,又该派人去寻了。”
四周之人面面相觑,这李家的味精买卖,怕是要在苏杭闹得风生水起了。
“睿儿,人都来了,站在外边做甚,还不带伯言出去。”里头之人仿佛听到了唐睿的声音,便唤道。
李伯谈笑道:“几位叔伯,鄙人未曾来过姑苏,之前乃是家父谈判,以是不晓得您三位是……”
唐睿放声大笑,“大郎说得极其在理。我家的沁酒,但是在姑苏城出了名的仙酿。”
李伯谈笑道:“各位叔伯,酒倒是不忙着喝。我们买卖为重,这味精已经运至姑苏,如果没甚么题目,明日便可至浒墅关买卖。”
“伯言,这是你的人?如何如此没礼数?”唐家大老爷有些不悦地问道。
康帅博神情凝重道:“不怕官就怕管,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公子要谨慎措置呐。”
“是啊,当年康达小的时候,跟勋德父执来姑苏,那里用去理睬买卖上的事情,不都是我们几个做兄长的,带着到处玩乐,来来来,本日这酒,伯言得喝得痛快些,权当我们这些做叔伯的,给你拂尘洗尘了!”
到了姑苏宝地,李伯言才真正体验了一把,大宋的吃喝玩乐,实在并不匮乏。从游湖、听曲儿,再到喝酒、玩蹴鞠,都让李伯言实在疯玩了大半天。
“大郎啊,不晓得你跟你父亲考虑过没有,将这味精的作坊搬来姑苏,如许免除了来回周折的费事,我们这些世交老友们,也能帮上一把。”
说着,便拿起酒盏,要送到李伯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