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的船队,在橘子洲已经逗留五日了。期间除了每日辰时跟酉时,两遍喊标语外,也未几骚扰岳麓学子读书作息。但是,因为听闻此事,过来看热烈的人,是越来越多。
黎贵臣带着十几人仓促赶来,道:“您看谁来了?”
韩侂胄连连摆手,笑道:“京相公这但是谈笑了,我可没有此意。”
朱熹点头,说道:“不错。”
不晓得是有人用心恶搞,还是真的处于美意的行动,竟然在岳麓不远的处所设了一个捐献箱,筹钱替晦翁还债,笑得李伯言差点将红酒呛到了鼻子里。这也太作了吧,你当晦翁别点节操庄严吗,堂堂理学魁首,需求尔等贱民为之捐献?果不其然,还没出三个时候,这捐献箱就被听闻此事,赶来的岳麓教习给回绝了。
朱熹在辅广的搀扶下,缓缓出了屋子。
京镗看着拜别的背影,叹道:“多事之春啊。”
“官家圣明。”韩侂胄叉手一拜,隐面之下,暴露诡谲的笑容。
……
……
辅广一愣,“那……叶正则所书?”
屋外俄然传来黎贵臣欣喜若狂的喝彩声。
韩侂胄笑道:“官家,晦翁虽已免除,然伪学之风,还是流行,屡禁不止,此乃良机也。”
“你可看过《大宋经济论》?”
他拿起报刊,又道:“官家召见,就不跟京相公扳话了。”
“昭文何故狂呼?”
禁中值房
朱熹老眼昏花,一旁辅广将油灯挪近。
“京相公看看,这个朱元晦竟然欠人两千贯,被堵在了岳麓书院,真是笑死某家了。”
“回禀官家,您再看看这两物。”韩侂胄将纸呈上,“此书乃永嘉学派叶正则所作。”
“先生,李伯言在橘子洲号令多日,昭文、安卿前去规劝多次,油盐不进,该当何如?”
“这报刊我等皆收到了,莫非……此事有差?”
“先生,这还是关头吗?”
暮春的晚风吹来,杉庵当中,方才校注完理学著作的老朱在弟子的搀扶下,起家抹了一把脸,看着射进窗子的落日,笑道:“汉卿啊,为何如此神采?”
“卿家就莫要跟朕绕弯子了,快说何谓良机?”
“妙哉,妙哉!速速传朕旨意,发往永州!朕也想看看,这些个伪党之流,究竟能整得如何一个头破血流的场面。”
韩侂胄笑道:“官家再看看那讨伪檄文。乃是永嘉新学,讨逆程朱理学、陆氏心学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