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服从!”
“那你说如何办?”
赵秉辰眉头一松,固然不晓得李伯言在搞甚么鬼,但是能帮着将这群流民赡养,那就是处理了他的燃眉之急,便叮咛道:“柳统制!”
“哼!”
“秉辰,朝廷的公文来了没啊?这眼瞅着城中流民就越来越多了!”筠翁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暴雨洪灾,比比年大旱要轻上很多,起码永州的秋种已经在开端了,只要熬过这三个月,永州就能规复过来。
赵秉辰兀的站了起来。
“筠翁,你也快随我去柳子街看看,这真压抑不下来,永州危矣。”
筠翁叹了口气,说道:“眼下我再去求求赵相公,让他跟李家说说,看看能不能想个别例,开仓赈灾。至于秉辰你,让永州营的人将那些流民赶出城,自谋前程去吧。”
赵汝愚看着永州数千的流民,在李伯言的动员下,趋于稳定,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伯言,此次你倒是真做了一桩功德。”
重头戏,全数压在了后边的作坊上。
庄上的重修工程已经开端。滨湖边上的庄子除了修修补补,倒也没多大扩建。李家暮年的旁系,早就在李勋德一代就完整断了联络,现在李家不到十人,一个庄子天然够住了。
“禀府尊,店主叮咛了,城中流民,可在庄子上做工,温饱食宿皆由李家卖力。哦,对了,吾家店主太忙抽不开身,得知府尊会来,还特请府尊移驾,往庄上一聚。”
赵秉辰还在发楞,门外衙役俄然疾呼着跑出去。
赵秉辰摆了摆手,听着府衙外的哭声,心烦意乱地说道:“湖南各州,受灾最小的便是我们南边地区了。听闻潭州、邵州另有全州,大水冲的屋子都垮塌了,一片狼籍。朝廷下放的公文,没提到赈灾粮草何时能到,只说尽力救灾,不得耽搁秋收。”
衙役摇了点头,说道:“不是的,仿佛都往柳子街赶去了。”
两人吃紧忙忙地坐上肩舆,往柳子街赶去。
“不成,秉辰。千万不成。”
“上了。现在夏税未收,火线各地的军粮筹措乃是大事,韩相爷也不能秉公拨粮,单给我们永州。”赵秉辰叹了口气,扶额头痛道:“等朝廷拨粮,先至潭州、邵州,比及我们永州,不晓得得甚么时候了,本年又要饿死很多人了。”
赵秉辰怒拍桌子,气道:“最可爱的就是那些商贾,一个个攫取暴利,不知百姓痛苦。这李家的粮船都到了,停在柳子街已数日,这个李伯言竟然颗粒不卖,这是要饿死一城的百姓他才高兴么?真是混账!筠翁,我现在恨不得率永州营的人,直接去抢了他李家的粮船!”
一旦肇事,这股风头一起,怕是全部城里还没饿死,要血溅三尺了。
隔着老远,赵秉辰就一起小跑着赶来了……
“也只能是如此了。饿死在城中,再发作瘟疫,那真的就是厄难了。”
“府尊!府尊!”
那些本来签了五年十年的耕户,倒头来一场空,甚么都没了。这也无可何如,对于那些大户老说,这些耕户就是弱势群体,就连所谓的左券,都是双方面的。签书画押,都是留在主家的卖身契,现在想辞退,就一句话的事情。
对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伯言就想给他来上这么一巴掌,你觉得老子做慈悲啊,还想白吃白喝?美得你!
……
味精的酿造,需求粮食,眼下恰是粮食紧缺,以是没有上工的工匠以及原本来李家庄子上的一百耕户,都参与到了扩建的工程上。
筠翁皱眉道:“那也得人有力量才种得动地啊,此人都要饿死了,朝廷不拨粮下来,如何是好?韩相公呢?你没给韩相公上书?”
“议逊,议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