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紧忙忙地坐上肩舆,往柳子街赶去。
以工代赈,没错,从治灾老鸟范仲淹那儿学来的一招,现在李伯言也玩上了。管吃管住,不要人为,这在常日里,那里来的功德?
等赵师到了柳子街,发明永州营已经感到,毕竟还是马快一些。发明这些流民们并没有动乱,而是排在李家的铺子前。
赵秉辰怒拍桌子,气道:“最可爱的就是那些商贾,一个个攫取暴利,不知百姓痛苦。这李家的粮船都到了,停在柳子街已数日,这个李伯言竟然颗粒不卖,这是要饿死一城的百姓他才高兴么?真是混账!筠翁,我现在恨不得率永州营的人,直接去抢了他李家的粮船!”
赵秉辰摆了摆手,听着府衙外的哭声,心烦意乱地说道:“湖南各州,受灾最小的便是我们南边地区了。听闻潭州、邵州另有全州,大水冲的屋子都垮塌了,一片狼籍。朝廷下放的公文,没提到赈灾粮草何时能到,只说尽力救灾,不得耽搁秋收。”
对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李伯言就想给他来上这么一巴掌,你觉得老子做慈悲啊,还想白吃白喝?美得你!
筠翁皱眉道:“那也得人有力量才种得动地啊,此人都要饿死了,朝廷不拨粮下来,如何是好?韩相公呢?你没给韩相公上书?”
“派五十兵丁,在此保护治安,有扰乱赈灾者,一概押送大牢!”
“秉辰,朝廷的公文来了没啊?这眼瞅着城中流民就越来越多了!”筠翁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
“末将服从!”
那些本来签了五年十年的耕户,倒头来一场空,甚么都没了。这也无可何如,对于那些大户老说,这些耕户就是弱势群体,就连所谓的左券,都是双方面的。签书画押,都是留在主家的卖身契,现在想辞退,就一句话的事情。
州府的衙门外,前来告状的人越来越多,赵秉辰头都快炸了。城里的流民越来越多,当初如果没有范伯崇种下的因,也就没有现在的苦果了。他本日已经不下百次地骂了范伯崇、李伯言了。
筠翁叹了口气,说道:“眼下我再去求求赵相公,让他跟李家说说,看看能不能想个别例,开仓赈灾。至于秉辰你,让永州营的人将那些流民赶出城,自谋前程去吧。”
“也只能是如此了。饿死在城中,再发作瘟疫,那真的就是厄难了。”
……
日子一天六合畴昔了。赵秉辰愁得眉毛都将近掉了,柳子街外的粮船已经到了旬日不足了,他朝李家跑了不下十回,就想问问李伯言,甚么时候开仓放粮。
这的确就是个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