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说还不可吗?”王火从速将王水按回坐位上,“我们进城的时候,不是碰到个算卦的云先生吗?云先生说,那姓白的小子必有折脚之灾。大哥当时让我放了那小子时,他的脚还是好好的。我一想,这不可啊,那云先生好歹有赠谒之恩,总不能让人家的卦落空吧?可大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小弟我也不便再脱手把他的脚打折呀。呵呵,以是小弟脑筋一转,就生了一计。小弟当时不是攥着白坯拿刀那只手吗?我便在他脉门上用力一扣,白坯就虚脱了,小弟放开他的手时,向下一抖,那把钢刀就插进了他的脚背。哈哈,那小子的脚折了,云先生的卦也就应验了。你们都说说,小弟我聪明不聪明?”
本来,乐进天生神力,又嗜酒如命,便找匠人铸了一只半是实心的铁壶,重愈九十斤,普通人想要用这只酒壶喝酒,得双臂在底部托举,但仇九只手便可喝酒。更何况酒壶的大部分重量都在酒肚上,仇九着力处是壶颈,想要举起,所需使出的力量便不是九十斤了,必必要大出一倍以上,以是乐进才会感到吃惊。
“这么说,你还是个雅色坯?”乐进歪头打量着彭良,“有句话叫‘地痞不成怕,就怕地痞有文明’。真地痞只要人,哪比得上你短长,直接要心!哈哈……”乐进又被本身逗乐了。
将军府的仆人们已经获得传讯,提早打扫出了供仇九七人和那对爷女歇息的房间。仇九七人洗漱已毕,围坐在一起喝茶叙话。
“哈哈,好说好说,走喽,回府!”
王木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也上了你这个托的当喽?”
“小的看少爷恋的太苦,想成全少爷,就把真相和老爷都说了。我家少爷可倒好,不但不承情,还在小的屁股上打了十军棍,还说甚么,要把小的重新饿成丁玎。哼!要不是小的,少爷能把人家女人领回府里来?”丁锤一肚委曲,满嘴牢骚。
仇九点点头,深觉得然,单手接过彭良递过来的酒壶,没想到那酒葫芦动手极沉,一个冷不防,好悬就脱手摔到地上。幸亏仇九臂力惊人,手上一紧,已稳稳攥住,单手握着铁葫芦的细脖子,扬起铁壶的大肚子,也嘴对嘴喝了一口。乐进见状,脸上不动声色,嚼腌菜的“嘎吱”声却停了下来,对仇九的蛮力悄悄心惊。
彭良双臂托住酒葫芦的底部,将壶口渐渐抬至嘴边,扬脖灌了一大口,双手托着递给仇九。
这时丁锤已雇了顶暖轿,号召着爷女俩个上了轿。彭良与仇九等人步行,乐进等人缓辔而行,丁锤挑了一担菜,同回将军府。
“回老爷,小的不叫丁玎,改丁锤了。”丁锤扔下这句,跑着办差去了。
丁锤一矮身,滑脱了出去,回身就跑,又引得世人一阵轰笑。
在仇九耳边道:“大哥,要不我们就到将军府盘桓之日吧。”
王火出尽了风头,面皮红润放光,就像得胜返来的将军,又像娶妻的新郎,意气风发。鼓掌道:“兄弟们,兄弟们,小弟明天表示如何?姓白的那小子被小弟整的够惨吧?”
王火犹似被王金兜头泼了盆凉水,神采非常委曲:“没有你们,我敢那么狠清算那小子吗?阿谁姓高的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但是话说返来,四周百姓的掌声喝采声你们但是都闻声了,那都是送给小弟的!何况,小弟还临机一动,设了个局。”
“这位小兄弟力量可真不小。”乐进先赞了一句,“提及我这位老兄弟,可没少救本将军的命,那上面的刀剑伤,都是替本将军挡下的。”
“回老爷,这位卖菜的小女人就有现成新奇的竹笋,你老就成全了少爷吧,就搁这儿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丁锤还没筹算放过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