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个姥姥的,蛮娃子几时变得鬼精了?”令将军暗骂一句,不再想这件令人头痛的事,专候七弟的到来。
裴泓滴酒不沾,令北就命亲兵重新沏了壶好茶上来,道:“四哥军务冗繁,须得珍惜身材才是。内里夜深天寒的,何必劳烦四哥又亲身跑一趟。”
“五弟,你们兄弟,要了解四哥难处才是。四哥也是无法的很哪,职责地点,军法无情,四哥我若只顾兄弟交谊,一味秉公护短,此后如何领兵?”
裴泓没说话,扭头冲亲兵叮咛道:“去帐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营帐五丈以内。”
“七弟也在这里呀,好好。”裴泓边说,边紧走几步,绕开床边的景培,以手相搀令北,急声道:“五弟快快躺好,你我兄弟,何必多礼?”
令北动体味缆子,改趴为侧,面朝外。兄弟二人一个坐着,一个侧着,边喝酒边叙话。
景培一凛,此事他曾翻来覆去想过何止千百遍,也感觉疑点甚多,只是一想到阿谁冰冷的能够性,便不管如何也不敢,或不肯再想下去。沉吟很久后,正欲说话,忽听到帐外脚步声响,毡帘起处,一人挟着砭骨的白毛风躬身进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