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失落不假,却不是兵戈时失落的。据人讲,你那二位叔叔是在救了大哥返回漠北后,在虎帐中失落的。这事,也太蹊跷了,我和你景叔叔一向思疑军中有匈奴的特工,可查来查去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熊个姥姥的,若让老子查出哪个是内鬼,老子活剥了他的皮!”令北话中带出的火气涓滴不见消减。
仇九和令北听得毛骨悚然!二民气中都明白,郝副将于求援路上被劫杀这件事,过分耐人寻味,从中流暴露诸多信息。
景培笑道:“好!我们仨兄弟就到龙霖隐居的那道鹰崖,每日坐在龙霖做的那座树亭下,在那张树桌上喝酒,岂不快哉!”
待亲兵去后,景培道:“贤侄今晚就在这里安息,明日再回城中,我们叔侄好好唠唠。”
令北对裴泓的称呼,从四哥,到老四,再到以他字相称,可见其对三个兄弟战死这件事多么耿耿于怀,事过量年,始终难以放心。
二人听得二哥安好,且救了大哥的儿子,都甚感心慰。令北道:“七弟,咱哥俩将来退役了,就找二哥去,好不好?”
仇九道:“没想到我爹当年的兄弟,风雨飘零,竟只剩下四位叔叔了。对了,二位叔叔,小侄已经见到余叔叔了。”
仇九闻言一愣,昂首看向景培,不知他为何会如许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