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乱世恩仇录 > 第2章 身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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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杯酒,敬张家的列祖列宗。”张世卿把一杯酒缓缓洒在地上,又号召仇九,“儿子,咱爷俩干一个!”

“儿子也信赖九位叔叔不会做出这类背信弃义的事情,但隔墙有耳,却难保不会在叔叔们悄悄群情此事时,被故意人听到。”

张世卿哀思莫名,仇九更加懵怔,脑中嗡嗡作响,如遭重击,胸上如置巨石,鼓胀憋闷,统统都是那么不实在,统统都若梦中。远山的猿啼此起彼伏,这惯常听得耳中磨痂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天下的哭诉,让仇九遍体生寒,小小的身子向爹爹怀中依偎得更紧一些,爹爹的声音浑不似昔日豪放开朗,变得黯哑降落。

“孩儿谨尊父命!”

长这么大,仇九第一次喝酒,一口酒下肚,仇九只感觉嗓子像着了火,咳嗽连连,可仍然倔强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为了铭记张家的血海深仇,爹给你取了‘仇九’这个名字,仇敌尽诛!‘仇’就是九,你也才可规复张姓。”

“这第三杯酒,张世卿不孝啊!不孝子张世卿向张家的列祖列宗们赔罪了!”

张世卿一拍脑袋:“哎呀,爹真是胡涂的紧,如何就没想到这一层?若早晓得,也可从爹和其他九兄弟身边的亲兵近卫查起,或许早已查到了线索。”旋即自嘲道,“爹爹白活了几十年,虑事竟然不及吾儿一个幼学少年,忸捏啊忸捏!”

“来也萧洒,去也萧洒”。这八个字,入得仇九耳中,只感觉心潮彭湃,无穷钦慕。

“儿啊!张家的仇恨,爹要你一个个报,一件件伸!你、能、做、到、吗?!”最后五个字,张世卿声色俱厉,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崩出。

父子俩说了这么久的话,张世卿看似已无大碍,下炕到厨房又取了些之前吃剩下的兔肉、蛇肉、野茹、山菌等下酒菜,又批示着仇九端来一坛酒,摸黑摆上盘盏叉筷。

“本领”二字戳到了张世卿一向以来纠结难明的心机上。早在仇九五六岁时,张世卿就筹算送仇九或武当,或少林,或天山,去投师学艺。可一来担忧儿子的安然,二来也实在是亲情难舍,以是就担搁下来,眨眼之间,仇九已经十二岁了。

“爹爹,藏宝图事关奥妙,知者甚少,那又是何人透出动静,乃至引来汪家觊觎的?”

张世卿狠了狠心,一把将儿子从怀里拽起来,双手举着往炕上一蹲,让仇九面对本身。一字一顿,几近咬碎钢牙:“甚么时候,仇敌得诛!仇恨得报!甚么时候你再姓张!爹再问你一遍,能做到吗?!”

张世卿估计,仇家既然近身,就像猎犬嗅到了猎物,等闲毫不会松口,本身定然光阴无多。之前,张世卿对仇九管束很严,从不答应仇九沾一滴酒。明天眼瞅着死别期近,也就破了例。

“你爷爷将这半幅图转交于爹爹,叮嘱得闲时,按图索骥,将宝藏取出,以助军资。九儿,此图现转交你手,统统宝藏不得违背赠宝人初志,只能充作对匈奴作战的军资,你可要记好了!”

三杯酒下肚,张世卿停杯不饮,从炕桌下的暗格中抽出一张羊皮纸,慎重地塞到仇九的手上:“儿子,拿着!这就是汪贼觊觎的那张藏宝图。幸亏当年爹爹跟着带着,筹办在战事的余暇去寻宝的,才没有被汪贼打劫去。”

“提及这半幅藏宝图,却也有些来源。当时候你爷爷正在漠北与匈奴兵戈,突有一名蒙面高人来访。那人并未要人通报,而是接连以点穴工夫制住了九道岗哨,单枪匹马直闯中军大帐,将藏宝图呈交给你爷爷。赠宝之时,来人自称‘护宝人’,并且慎重言明,此宝藏只可用于对匈奴作战的军资,不得另作他用。据那‘护宝人’讲,他从父辈手中得此宝图后,遵循父亲遗言,保护此宝长达几十年。几十年来,察看过量位带兵与匈奴作战的将军,皆感觉所遇非人。直到你爷爷呈现,他才决定将宝藏相赠。‘护宝人’言完飘身而出,一起行还一起歌吟道:‘楚时明月汉时升,前朝旧事休再问。江南烟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尘?’那人退走时,爹获得讯息,正在赶往中军大帐的路上,离着另有一二里地,就听到这四句歌吟。那‘护宝人’的声音,清越婉转,中气实足,即便当时爹间隔尚远,犹清楚可闻。等爹爹赶到时,那人早已远飏,杳无踪迹。而那九道岗哨,也已被那人分开时顺手解了穴道。当时地上积雪盈尺,爹沿着那人拜别的方向检察,竟找不到一枚足印。当真是来也萧洒,去也萧洒,真高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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