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卿估计,仇家既然近身,就像猎犬嗅到了猎物,等闲毫不会松口,本身定然光阴无多。之前,张世卿对仇九管束很严,从不答应仇九沾一滴酒。明天眼瞅着死别期近,也就破了例。
“来,好儿子,给爹爹满上,你也倒上,咱爷俩明天好好喝一杯。”
“这第二杯酒,愿张家的烈祖烈宗,保佑九儿替张家血仇得报,沉冤得雪。”
“爹爹,以孩儿看来,爷爷、爹爹和阿谁‘护宝人’毫不会流露藏宝图的存在。这也就是说,晓得有这张藏宝图的,应当不止你们三个才对。”
黑暗中,仇九手摸上去,感知大抵是一张成人巴掌大小的羊皮纸。
“儿子也信赖九位叔叔不会做出这类背信弃义的事情,但隔墙有耳,却难保不会在叔叔们悄悄群情此事时,被故意人听到。”
三杯酒下肚,张世卿停杯不饮,从炕桌下的暗格中抽出一张羊皮纸,慎重地塞到仇九的手上:“儿子,拿着!这就是汪贼觊觎的那张藏宝图。幸亏当年爹爹跟着带着,筹办在战事的余暇去寻宝的,才没有被汪贼打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