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怕,只要态度端方就行,孙女就谅解你讲错之过。”
茵儿气得直要跳脚,却又无可何如,面上冷了下来,却更加像是傲雪寒梅,凭添了几分崇高。仇九见此,只要点头好笑。就在两边即将擦肩而过期,仇九忽听那稚气农夫口中轻“咦”一声,心中迷惑,却不知他为何这般。当即竖起耳朵,听那父子要扳谈些甚么。
“且少安毋躁,长辈就问几句话,担搁不了白叟家多大工夫。”
仇九笑道:“茵妹放心,九哥哥只是想给这对父子做个小手术,如何会杀了他们?”
父子二人尚处在惊吓中,先是点头,后又点头,仇九改正了几次,才学会如何做。
老者瞪了儿子一眼,深怪他不敷谨慎,面对仇九时,却又顿时挤出笑纹,道:“小哥休听这蠢小子胡说,哪有这档子事!”
“老丈我另有要事在事,小哥就从速问吧,老丈据实相告便是。”
《天山摄魂大法》中载有抹去影象和摄取灵魂的功法,此中抹去一小段影象的工夫不需求太强的内功,只要求施为者内功强于被施为者就行。仇九和茵儿早已把握,只是没试过手罢了。仇九当然不成能忍心杀掉这对虽有点小奸刁,但仍不失浑厚的父子,以是就想在这对父子身上尝尝手,至于能不能包管他们真的忘了这段影象,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茵儿心领神会,俯身从地上拣起二块鸽蛋大的石子,抖手射出,正中父子腿上的麻穴,二人“扑嗵,扑嗵”坐倒在地。
老者被仇九展露的轻功所震住,再不敢跑,脸上尽力挤出笑来,道:“哪个跑了?老丈我俄然想到家中有急事,以是走得紧了些。”
“得!得!爷爷又说错话了还不成吗?”
被官府通缉,又没有亲朋能够投奔,前去青城山之路,定然步步惊心。仇九在内心筹划对策,却被车内爷女二人的对话再次逗乐了。
仇九悄悄笑了笑,一样轻声道:“能怪人家吗?谁叫咱家茵儿长得这么标致。他们乡间的孩子,几时见过茵儿这般仙女似的人儿,不看傻才怪呢!”
仇九冲茵儿点头请安,二人把手掌心按在父子额头上,缓缓贯入内力,一遍遍问“熟谙我们吗?”然后父子俩一遍遍答“不熟谙”。如此几次,垂垂地,父子俩眼神涣散,进入被催眠状况。仇九和茵儿相视一笑,收了摄魂功法。
那老者闻言,偷偷转头又瞧了瞧,抬高声音道:“十有八九就是这几个,壮儿,别说话了,从速走,得了那赏钱,咱家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仇九这才向书记上看去,见那书记上有图有字。从右至左先是一大段笔墨,大抵意义是:兹有逃犯三名,一名耄耋老者,边幅清癯,皓首白须……如此如此。描述了爷孙仨个的春秋、性别、边幅、身形特性等,前面配了三人的画像。仇九看去,除了爷爷的画像有六七分类似外,本身和茵儿的画像,非常中倒只要三分想像。猜想三人相伴而行,路人很轻易从人数、春秋性别构成上产生思疑,若三人分开的话,则很难被人对号入坐。
“如何说话呢?说爷爷和仇九那小子有三分像还差未几,起码都是男的。莫非爷爷就这么没出息?越长越像女人了?”
仇九指指本身,指指茵儿,又指指爷爷,问道:“熟谙我们吗?”
父子二人虽将声音决计放低,但仇九的内功修为已有必然火候,凝神谛听下,自是将父子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听了个清清楚楚。仇九大急,也顾不得与爷爷和茵儿说知,反身紧走几步,大喊道:“老丈请留步,长辈探听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