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俄然大声叫道:“梅大侠不要曲解,我只是昨日被这姓侯的缉捕住,一起由此人挟持到这里,与他本无关联。姓侯的在江边滥杀无辜,草菅性命,大家恨之入骨,试问我又怎能会是他的门徒?梅大侠切勿听此人胡说八道。”他在中间听到梅凌策和侯登觉的对话,已自晓得这两人正邪有所辨别,应是以往素有怨隙,绝望中仿佛抓住一条拯救稻绳,遂忙不迭地大喊大呼起来。
本来侯登觉心知本身从百草门手中强掠取下丰子都,此事江湖上已经掀起极大风波,须知人报酬了前朝那份宝藏,既然殷在野已在皖南断云峰伏法,现在晓得前朝那宝藏下落的唯剩丰子都一人,自是个个都要来寻觅他侯登觉本身。梅凌策此际其间俄然呈现,恐非偶然所为,若然起意强要从本技艺中再夺去丰子都,岂不是功亏一篑?如在平时,侯登觉原无担忧,只是现在身受内伤,右臂亦遭到重创,远非梅凌策敌手,辛辛苦苦数月来的服从必将被其掳走。他眼看即将到手的宝藏要落空,内心万分不甘之下,却见梅凌策扭头扣问间肋下暴露一个空当,不由刹时欢乐若狂,哪能让这稍纵即逝的机遇白白遛走?便即毕平生功力于一招,突施攻击。
侯登觉与梅凌策比武多次,明白其一贯为人,本意如何,听他这般一说,立知不妙,形格势禁,当即缓缓站起家来,仰天打个哈哈,说道:“这小子是我新收的一个门徒,我瞧他另有可造之格,便趁此机会教教他。谁知这小子脱手不知轻重,我又忽视粗心,右肩膀才让他擦拭了一下。嘿嘿,这门徒甚么都不可,偏是生就一身牛力,看来只要今后调剂恰当,将来他成绩必在我等之上,哈哈。”笑声中右臂挥动着自左往右斜劈而上,猛地抡出一拳,意义自是显现右肩膀现在已经无甚停滞。
但是梅凌策那里晓得侯登觉为了表示臂伤经已无碍,才咬紧牙关忍耐剧痛抡出这一拳,实在此际已是满身抽痛,汗水直冒,只在不断地悄悄倒吸寒气,唯因面前性命攸关,不得不苦苦支撑着罢了。如果现在梅凌策能够看破此点,突地动手猛攻,恐怕侯登觉十招内都抵挡不住,便要败下阵来。
梅凌策微微一笑,道:“侯兄为人如何,鄙人略有所知,原也不能待以通例,圄于俗例。所谓择日不如撞日,此次你我可贵相聚,也有多年未曾参议过武功,到底大家精修如何,不如便趁此机遇大师来真真正正考证一番高低。”
侯登觉内心大为焦心,没有推测此举反而弄巧成拙,眼白快速上翻,嘲笑连连,双手垂身,说道:“无极门枉称王谢朴重,本来也不过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辈。我现在正在经验门徒,没不足闲工夫相陪,梅大侠若然定要参议,三今后我亲身上门请教就是了。”
梅凌策闻言心中一动,想起近期江湖上产生的各种大事,侯登觉在贵州百草山从百草门手中掠取去一个传闻与殷在野渊源颇深的少年,此事天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由内心欢乐,想道:“天幸佑人,终不负先生所托。”当即扭头望向丰子都,急声问道:“莫非少侠便是那……”
但是一句话尚未说完,梅凌策猛觉一股劲风从后攻击过来,晓得侯登觉突施偷袭,当即喝道:“来得好。”更不转头,左掌斜交叉上,轻飘飘拍出,迎向那袭来掌劲,右手回按盈盈蓄势,乘机反击,恰是无极门至上掌法“混元龙象掌”第七式“无形无象”。
但是梅凌策毕竟谨慎,心知“铁算盘”侯登觉的武功绝对不在本身之下,现在见到其挥臂自如,受伤程度莫明就里,更加不敢贸冒然脱手,转念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