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侯登觉的武功和梅凌策棋鼓相称,不争分寸,现在忽视粗心之下被丰子都体内奇特内力震伤右臂,功力大打扣头,恐怕再难与其相争高低。
梅凌策这时经已瞧出侯登觉右臂已接受伤,昂首四顾,可四周唯有那少年一人,莫非是他所为?望着丰子都颇感惊奇。面前这少年面黄肌瘦,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能够把横行一方的“铁算盘”侯登觉打伤。要知那“铁算盘”行走江湖多年,夙来为人游滑,兼且心狠手辣,犯下累累不齿之事,武林浩繁豪杰数次欲要围歼,只因其武功高强,又见机极快,终究都让其逃脱开去,无功而返。
梅凌策说道:“本来侯兄已接受伤,如此看来当是我湖南高低世人莫大的福荫。哈哈,梅某这几年闭关修炼,少问江湖事,想不到武林上竟然新晋这么一名少侠,真是可喜可贺。”内心盘算主张,要趁着侯登觉现在受伤的大好机会,本身脱手去为江湖除却一害,虽则所作所为很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忒不但明正大,但是大丈夫行事,岂可拘束于末节?
侯登觉又是冷哼一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暗自默运内力防备,但是老是不能运气达到右半身,气味仅能在左半身游移,才知此次受伤实在非轻,不由心中长长哀叹。他辛辛苦苦驰驱两个多月,眼看便要获得胜利,孰料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被梅凌策冷手捡个热煎堆,那里能不悲忿万分?
侯登觉微哼一声,淡淡道:“好说,本来是湖南梅大侠兼程赶到,我还觉得来的是些宵小之辈呢。传闻湖南人杰地灵,财气甚多,闽浙那边我是呆不下去了,没路可走,故此过来瞧瞧,是否能有些顺手牵羊的小本买卖可做?也好裹腹填肚,不致饿死。”暗自叫苦不迭,认出这中年文士是湖南无极门的梅凌策,一身天罡无极气功威震湘楚,在江湖上素有侠名。
梅凌策笑了笑,说道:“就怕湘寒之地容不下侯兄这尊大神。”转头望着丰子都问道:“侯兄,这位小兄弟又是哪位?恕小弟眼拙,偏生瞧不出来。”侯登觉嘲笑道:“传闻梅大侠向来光亮磊落,但这般明知故问可就让人瞧不起了。”梅凌策也不活力,仍然笑道:“侯兄何来此言?可教小弟忸捏。”跃上马背来,走前两步。
那中年文士转眼已经瞧见地上坐着的侯登觉,神采微微一变,心头格登一下,但随即答复原状,勒停座骑,也不跳上马,略作沉吟,只在马背上拱手致礼笑着道:“本来是侯兄,迩来可好?侯兄一贯仅在闽浙啸聚,当今倒是为何屈就,来到这风大雨大的荆湘寒地?小弟孤陋寡闻,未曾晓得侯兄到来,未能尽地主之谊,甚为忸捏。”说罢又是拱了拱手。
丰子都一听大失所望,一颗心顿时跌进无底深渊,想不到这中年文士竟然和那“有入无出铁算盘”侯登觉了解,看模样要盼望他为本身出头援手,当无能够。内心悄悄希冀中年文士不是为那所谓宝藏而来,不然一个侯登觉已难对付,再加多一人,本身地步尤甚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