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符姓甄两人听了丰子都的一番唾骂,当着荆尝鲜的面却不能拳脚相加,正自好活力闷,又见荆尝鲜神采越来越是阴鸷沉郁,更加惴惴不安,闻言均为欣喜不已,当即应道:“谨遵掌门人叮咛。”捋手方欲畴昔要提走丰子都。
丰子都被荆尝鲜这一脚踢得头昏脑胀,半晌回不过神来,待恍忽间食下那颗药丸,天然明白此人此举绝无美意,又惊又怒,只是身材被矮个子捆绑得健壮,不能转动涓滴,率性之下唯有张口痛骂。
荆尝鲜抬脚踢出,将丰子都踢在一旁,从身上取出一粒软筋酥骨丸强行给他喂食下。姓甄的矮个子晓得丰子都内力浑厚奇特,这粒软筋酥骨丸只能临时封闭住其体内经脉运转,当即找来牛筋绳把他满身高低紧紧捆实,犹恐不敷,再在丰子都身上诸多关要重穴重重补上几指,实足稳妥之下方自呵呵大笑。
荆尝鲜那里晓得丰子都现在身子已经是百毒不侵,那软筋酥骨丸于他涓滴无用,只道这小子再也有力量逃窜,听到骂声当下眉头微皱,神采益是阴沉,说道:“天气经已大亮,这小鬼大喊大呼,恐被四周乡民撞见,于我百草门名誉多有不好。便烦请两位师弟把他带回本堂好生看管,我随后就到。”
俄然听到中间树林传来一声咳嗽,姓符姓甄师兄弟俩昂首看去,但见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夫正从一株大树前面转出来,认出此人倒是本门前辈,掌门人荆尝鲜的内叔荆尚毒。两人平素对这位师叔甚为畏敬,一见仓猝顿手一旁侍立,执礼齐声叫道:“拜见师叔。”待得见到荆尚毒神采亦是阴沉寒鸷,低头只顾飒飒而至,都不由暗自心下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