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不欲与你为敌,平生也无错误,你当真不肯放我一条活路么?”单嫣满眼哀切,再向那道人求恳。羽士只嘿嘿嘲笑,再不作答。
哪知那羽士冷眼相看,对单嫣的撩人美态如若无睹。却从嘴里说出一句话来:“妖精!你藏得再好,也躲不过我的法眼!”
单嫣听得叫唤,惊诧一愣。昂首瞥见胡不为瑟瑟缩缩躲在一个黑瘦羽士身后,正镇静失态,招手叫喊。不由抿嘴一笑,道:“不为哥哥,你又胡说了。每天跟人说妖怪不敷,又来恐吓我么?”多年来订交,胡不为有多少本事手腕,她兄妹二人尽知秘闻。胡不为常日跟别人吹嘘妖怪甚么的,跟单家两个玩伴可向来不敢混闹玄虚。目睹胡不为又抬出妖怪名号来,她也只当是打趣。
豁然一声鸣响,这周遭之地便似蓦地点亮数百盏油灯,那光强猛却不刺目,忽明乍灭。在他身侧四周立时显出二男一女三名神将来,铁甲铜胄,金光覆盖满身,漂渺如影。倒是他招出了六丁六甲来助战,只是功力不敷,十二名神将只招来其三,且阳光下看来虚影通透,未健壮形,恐怕不能耐久。可这六丁六甲原是天帝役使的神兵,善行风雷,能制鬼神。多么短长!插手战团今后,单嫣顿时吃紧,不得已又拿出了一柄剑来抵挡。只未几时,那女丁神在空中击出一道青紫雷光,轰然击中单嫣,焚得她背处一个焦黑的洞。这下受伤,单嫣行动便缓了下来,那几面彩色飞轮光芒渐淡,在两名甲神大砍大切和三才剑高低进犯下,左支右绌,眼看被护在中间的单嫣就要被斩死亡。
果不其然,那道人如其所不肯,说出的话又让他魂飞魄散。
那边的单枕才手足不能动,只瞪着一双大眼,如欲裂开。两行泪水顺着面庞潸然滴下。吼道:“胡说!你胡说!mm,你奉告哥哥,你在扯谎话,奉告哥哥,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胡不为虽当丁壮,然筋骨很弱,这一番跑来,未几时便累的直喘气。那道人见他如此不济,心中不耐,当下一手伸出,从他背部穿过,托住他的下臂,送力给他一起奔驰。胡不为身子一轻,跑起来便跟腾云驾雾普通,一点劲力不费,不由得对道人之能悄悄敬佩。
单嫣悄悄的笑了声,如风声感喟。细眼微张,冲那羽士瞟去。流云早就胆怯,见她化出真身后,身上的伤口尽数平服如初。那三面彩色飞轮也锋芒毕露,与三名神兵四柄剑斗的旗鼓相称。看来,这狐妖的修为远比本身为强,唉,真不知她先前为何逞强,甘受切肤疼痛?当下咬牙,拼起余力,批示四支剑再行进犯。他固然明知无幸,但也不能就此束手。
“伏魔剑法!六合人三才,出剑!”空中飞舞的剑听令,呛啷一声,光影浮移,化成三柄普通形状的剑,一红一青一黑,分踞三位,剑尖齐指单嫣。本来道人看到单嫣尤不足力,举重若轻。心下深觉危急,若不趁早将她杀死,只怕又有变故,是以立时便施了绝技,不容她再活命下去。这三才剑是他教中高深术法,红剑得天日之热,青剑得地泉之寒,黑剑则聚人之怨念。习练成后,无坚不摧,威不成当。
单胡二人吃惊看着,见到这个斑斓的女子俄然窜改,先是头发变白,耽误直下,直垂至腰间。脸庞也变了,再不是熟谙模样,清秀不及先前,媚艳却远过之。眼如丝,眉如黛,颀长柔滑的颈项如藕。 ‘丝丝―’的声响中,她身上的青布衣衫寸寸碎裂,掉落在地上,裸裎而出。年青丰润的胴体,椒乳坚硬,恰足一握。皮肤腻胜鹅脂,腹部平坦,延长而下,乌黑的耻毛贴服在一方微突平原上。长腿秀足,香风跟从。周身高低勾画小巧,天工夺巧。这是只绝美的狐狸,比之先前的单嫣形象又神夺三分。单枕才一心把她当作mm,见她一丝不挂而出,从速闭上眼睛。胡不为却目瞪口呆,见单嫣圆实适度的臀后又长出一条乌黑疏松的庞大尾巴,这才确信,二十年订交的故交,面前这个绝色绝艳,娇媚不成方物的女子真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