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遥指北面,大声说:“吴三桂,我四万雄师,加一个独立炮兵团,从阜成门大街、德胜门大街两边往这边推动,你已经无路可走。如果你再执迷不悟,要把这两万关宁军拉下水给你陪葬,我也不会心慈手软。本日我就以一万两千人加上虎帐做砧板,以四万报酬刀斧,将你在这虎帐前斩为齑粉!”
耐烦等候对方抬走几百伤员后,夏天南好整以暇地问:“吴总兵率雄师败兴而来,本觉得能够一举拿下我,好向天子邀功请赏,却不料是块硬骨头。吴总兵现在是不是满腹迷惑,百思不得其解?”
吴三桂闻言烦恼不已,恨恨地把马鞭摔在了地上。自发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全数落在人家的算计中,看来本日是讨不了好了。
但是吴三桂幼年成名,曾经获得先帝“勇冠全军”评价,心高气傲,又如何甘心这么等闲低头?更何况,没有了兵权以后,以两边结下的梁子,只怕想做个大族翁也是妄图。不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他如何能够昂首就戮。
夏天南持续说:“此中细节说来话长,只怕你也懒得听,我就捡最首要的说吧。简朴来讲,你和杨嗣昌、天子设想的这个局,被我通盘把握,而虎帐里的这一万新兵,实在是我的第一军掉了包,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真正的新兵换上琼水兵的礼服已经随雄师出城了。”
吴三桂咳嗽两声,想问却开不了口。他的确一肚子问号,本来应当毫无抵当的行动如何就变成了两军对垒?这些京营新兵如何情愿冒着连累九族的风险为夏天南效力,还这么能打?
仿佛如许还不敷以震慑关宁军,琼水兵在两千步以外停下,阵列分开,一门门山地炮被兵士们从火线推了上来,在火线一字排开,黑黝黝的炮口全数对准了惶恐不已的关宁军。
“我不打无掌控之战,既然这么说,就有实足的掌控。”夏天南浅笑道,“不信你听,身后是不是有甚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