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通名后,庞统邀其入草庵,共坐交心,蒋干开口说道:“以公之才,何往倒霉?如肯归曹,干当引进。”
阚泽一边笑一边点头说道:“我不是笑你,我是笑黄公覆不识人。”
黄盖禀退摆布,然后感喟一声说道:“某受孙家三世厚恩,无觉得报,故献此计,以破曹操。我虽刻苦,亦无所恨,我遍观军中,无一人可为亲信。惟公素有忠义之心,以是以亲信相告。”
庞统点头说道:“周瑜自恃才高,不能容物,我故隐居于此。公是何人?”
二人因而又与同观水寨,见向南分二十四座门,皆有兵舰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划子,来往有巷,起伏有序,庞统抚手笑道:“丞相用兵如此,公然名不虚传!”
阚泽笑道:“某观公瑾行动,已料着八九分。”
蒋干闻言一惊不小,他开口说道:“莫非你就是凤雏先生?”
曹操闻言大喜道:“先生果能成大功,操当请奏闻天子,封为三公之列。”
徐庶点头说道:“我感刘皇叔厚恩,何尝忘报,曹操送命我母,我已说过毕生不为其设一谋,今又安肯破兄良策?只是我亦随军在此,兵败以后,玉石不分,岂能免难?君当教我脱身之术,我即闭口远避矣。”
黄盖闻言难堪一笑,然后他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不知德润肯去么?”
次日,曹军寨中三三五五,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大帐以内曹操皱眉说道:“军中传言凉州韩遂、马腾谋反,以杀奔许都了,诸私有何战略?”
曹操闻言感喟一声说道:“如此也好,若得元直去,我无忧矣!散关之上,亦有军兵,皆由元直统领。”
曹操闻言窃喜,因而回道:“先生勿得过誉,尚望指教。”
且说蒋干自蔡瑁张允之过后,曹操虽未明罪于他,但还是让他临时游历去了,也就是变相的放离,且说这日蒋干来到一处名叫西山。
他信步寻去,见山岩畔有草屋数椽,内射灯光,蒋干往窥之,只见一人挂剑灯前,诵孙、吴兵法。蒋干心道:“此必异人。”
庞统皱眉,他沉声问道:“元直真欲破我计?”
曹操闻身教摆布备马,先邀庞统同观旱寨,庞统与曹操并马登高而望,庞统看了一眼后点头开口说道:“傍山依林,前后傲视,出入有门,进退盘曲,虽孙、吴再生,穰苴复出,亦不过如此了。”
且说黄盖卧于帐中,诸将皆来动问,黄盖也不言语,只是长叹罢了,忽报参谋阚泽来问,黄盖让人请进。
当夜庞统给曹操献了一计,所谓大江当中,潮生潮落,风波不息,北兵不惯乘舟,受此颠播,多生疾病,而庞统命人以大船划子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乘此而行,任他风波潮流高低,复何惧哉?这也就是庞统所说的铁索连环。
徐庶离了大营后,转头望向江中铁锁战船,贰心中感慨万千,因为在他看来这庞然大物普通的连营,不久后就会化成一团熊熊烈火,到时候统统都将灰飞烟灭,可惜他是看不到了,想到这里,徐庶遗憾的打马拜别。
是夜寒星满天,约摸半夜时候,阚泽早到曹军水寨,巡江军士拿住,连夜报知曹操。
这个阚泽字德润,乃会稽山阴人,此人少时家贫好学,与人佣工,尝借人书来看,看过一遍,更不忘记,辩才辨论,都是一绝,厥后孙权召为参谋。
庞统离徐庶耳边略说数句,徐庶大喜拜谢,庞统别却徐庶,下船自回江东。
曹操恩准后,阚泽告别出营,再驾扁舟,重回江东,来见黄盖,细说前事临时不提。
当日蒋干转过西山,天气以晚,见有一小庵于山顶之上,当夜蒋干于庵内歇息,然其心中忧愁,寝食不安,是夜星露满天,独步出庵后,只听得读书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