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寻去,见山岩畔有草屋数椽,内射灯光,蒋干往窥之,只见一人挂剑灯前,诵孙、吴兵法。蒋干心道:“此必异人。”
二人参议一番后,连夜下山,至江边寻着本来船只,飞棹投江北。
想到这里蒋干叩户请见,其人开门出迎,只见此人竟然以黑巾覆面,蒋干不由问其姓名,此人开口答道:“鄙人姓庞,名统字士元。”
曹操教摆布引将入来,军士引阚泽至,只见帐上灯烛光辉,曹操凭几端坐,阚泽参拜结束,曹操开口问道:“你既是江东参谋,来此何干?”
此人一席话直惊得庞统魂飞魄散,他仓猝转头视其人,长长舒了一口气,因为扯住他的不是别人,恰是徐庶。
且说蒋干自蔡瑁张允之过后,曹操虽未明罪于他,但还是让他临时游历去了,也就是变相的放离,且说这日蒋干来到一处名叫西山。
庞统笑着点点头,蒋干不由大喜道:“久闻先生大名,今何僻居此地?”
当日阚泽再三推让,很久,见曹操非要让他去,因而他叹一口气说道:“如果非要去,我不敢久停,到时候便宜行事,丞相勿怪。”
庞统拜谢而出,行至江边,正要下船,忽见岸上一人,道袍竹冠,一把扯住庞统道:“你好大胆!黄盖用苦肉计,阚泽下诈降书,你又来献连环计,只恐烧不尽绝!你们用出这等毒手来,只好瞒曹操,也须瞒我不得!”
黄盖闻言难堪一笑,然后他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不知德润肯去么?”
阚泽闻言皱眉说道:“某已离江东,不成复还。望丞相别遣奥妙人去。”
其人以密书呈上,曹操观之,色彩颇喜。而一旁的阚泽则暗松了一口气,看曹操神采,此信必是蔡中、蔡和来报黄盖受刑动静。
这个阚泽字德润,乃会稽山阴人,此人少时家贫好学,与人佣工,尝借人书来看,看过一遍,更不忘记,辩才辨论,都是一绝,厥后孙权召为参谋。
庞统离徐庶耳边略说数句,徐庶大喜拜谢,庞统别却徐庶,下船自回江东。
阚泽取书呈上。曹操拆书,就灯下旁观,翻覆将书看了有十余次,他俄然拍案张目大怒道:“黄盖用苦肉计,令你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此戏侮我!”
曹操闻言窃喜,因而回道:“先生勿得过誉,尚望指教。”
阚泽欣然应诺道:“大丈夫处世,不能建功建业,岂不与草木同腐!?公覆本日既捐躯报主,泽又何惜微生!”
当日蒋干转过西山,天气以晚,见有一小庵于山顶之上,当夜蒋干于庵内歇息,然其心中忧愁,寝食不安,是夜星露满天,独步出庵后,只听得读书之声。
黄盖闻言一惊,他神采有些不天然的说道:“先生何故知之?”
庞统点头说道:“周瑜自恃才高,不能容物,我故隐居于此。公是何人?”
徐庶离了大营后,转头望向江中铁锁战船,贰心中感慨万千,因为在他看来这庞然大物普通的连营,不久后就会化成一团熊熊烈火,到时候统统都将灰飞烟灭,可惜他是看不到了,想到这里,徐庶遗憾的打马拜别。
二人因而又与同观水寨,见向南分二十四座门,皆有兵舰战舰,列为城郭,中藏划子,来往有巷,起伏有序,庞统抚手笑道:“丞相用兵如此,公然名不虚传!”
曹操大喜,二人回寨,请入帐中,置酒共饮,同说兵机,庞统高谈雄辩,应对如流。曹操深爱护,更是殷勤相待。
且说黄盖卧于帐中,诸将皆来动问,黄盖也不言语,只是长叹罢了,忽报参谋阚泽来问,黄盖让人请进。
曹操点头说道:“我替天行道,安忍殛毙群众!”
曹操闻言大喜道:“先生果能成大功,操当请奏闻天子,封为三公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