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点了点头,“天然是放心的。”放了手,便得学会放心。
谢璇略一沉吟道,“兵戈的事,我不懂。可我晓得,大同知府吕绍民是姚首辅的弟子。”
可却没想到,这还不是最糟的。
“他如何就料定我们家会反?因为父亲?”
谢璇跨进院门时,下认识地停了步子,扭头往那排石榴树下看了畴昔。
要说,比来都城里有甚么轶事,这头一桩便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与世子夫人竟然和离了。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首要,首要的是……
传闻,世子在府上一个不顺气,摔东西,骂上几句还是好的,有的时候,乃至会脱手。你想想,这力量上,女子本来天生就是弱者,定国公世子就是废了一条腿,那也是个男人,并且是个手底下有工夫的男人,世子夫人又不敢躲,那惨状可想而知。
这位世子夫人,想当年,但是定国公世子费经心机才娶进门的,当时,羡煞了这都城当中多少贵女?都感觉这位世子夫人真是好福分,明显只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出身,却能寻得定国公世子如许一个快意郎君,不但家世丰度都是上上乘,转眼让这位世子夫人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最可贵是,还对她这般情深意重。
午后的祈风院,温馨得恍若没有半点儿人息,只能闻声树梢上的夏蝉一声赶着一声地鸣得欢畅。
就是泥人儿也有那三分土性,世子夫人这才炸了锅,与定国公世子闹将起来。
“嗯。”谢璇垂下眼应了一声,“如果能拖到秋上,说不定还能有转机。”
但不管如何,这定国公世子的名声算是完整废弛了,有人乃至提及现在的定国公府已是江河日下,与前些年的阵容竟是差了不知凡几了。
可惜,那样的画面,今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吧?
他们这一代,尚且人丁畅旺,如何到了下一代,兄长都是先立业,就是独一立室了的大哥也一无所出……谢璇的心像是被甚么掐住,难以呼吸,她用力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感觉胸口的紧绷少了些。
“全军未动,粮草先行,看来,陛下是筹办在西北有大行动。”
并且,即便如此,定国公世子还是不肯收敛,乃至在外养起了外室,宅子就买在城南的柳树胡同里。
“你最担忧那里?”谢珩转动动手指,对本身mm说话,越来越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