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立仁笑了笑,他方才一见面便重视到苏行之腰间佩着的那只朱色酒葫芦,猜想他定是爱酒之人,随即又听他说怕酒卖光,便一下就想到了荷记酒铺。
“哈哈,苏兄喜好便好!”欧立仁笑道,眼神却始终未从白晔身上移开,这面貌,这年纪,甚合他的情意,真想捏捏那张柔滑的脸庞,手感定是绝佳的。
“那里的话,我们还很多谢欧公子接待!”
他这番行动,让在场的三位青年看呆了,所谓微微一笑可倾城,便是如此吧。
欧立仁点点头,表示他们将门翻开。
“哈哈,欧公子妙算啊,那我们便先告别了!”苏行之说完,便要拜别。
“苏兄客气了,鄙人受白女人的恩德,莫说一顿酒食,便是要鄙人肝脑涂地也在所不吝。”欧立仁说得一脸诚心,苏行之虽面上笑盈盈,心中却早已把他骂了上千遍。
“好!不见不散!”
“你们下去吧,这边不需服侍。”欧立仁挥了挥手。
苏行之与葛炎当场愣住,看向白晔,不知他问此话有何企图。
“不碍事,”苏行之顺了顺气:“这酒公然名不虚传,喝得急了些,让各位见笑了!”
这时,大门忽得被人翻开,内里走出一名壮汉,苏行之细心一看,那人便是方才在街上追少年的阿福。
苏行之又看了几眼蓝衣男人,此人年纪与他相仿,浓眉星目,脸部表面结实,眉宇间透着贵气,实在是位翩翩公子。
“幸会!”欧立仁看向苏行之。
白晔自是晓得他这是为何,摇了点头,云淡风轻道:“你们凡人,真是可骇。”
苏行之在跨进门后,特地看了眼阿福,只见他身后跟着另一名壮丁,肩上扛着一个□□袋,麻袋中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装得何物。
“呃,这……”这下轮到苏行之难堪了,不过白晔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甚么?暗自叹了口气,心想,下次出门定要让白晔戴上帷帽。
“几位请慢用!”着粉衣的丫头轻声说道。
欧立仁见他并未接话,便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白晔说道:“女人,大恩不言谢,统统尽在杯中酒,我先干为敬!”
“这位公子但是昨日马匹上的那位?”葛炎规矩道。
“小生葛炎!”葛炎抱拳回敬,随即举荐道:“这位是我苏兄,苏行之!”
“苏兄且慢,”欧立仁上前一步:“那荷花酒已被我全数买下,近期都不会再有,苏兄如果不嫌弃,可到鄙府与鄙人同饮一杯!”
白晔伸手解下白纱,拿起茶杯悄悄抿了一口,回道:“白荷。”
与欧立仁告别后,三人仓促分开欧府,刚踏出府邸,便见门口站着两队兵士,一个个神情庄严,不怒而威。
“好景色!”葛炎不由赞叹。
果然是大户人家,苏行之一阵感概,跟着欧立仁向门口走去,守门的两个侍卫见到欧立仁,赶紧鞠躬施礼:“欧少爷!”
“嗯,确切有点急事,真不美意义,扫了大师的雅兴!”欧立仁无法道。
欧立仁一怔,放动手中的酒杯,收敛起笑容,当真道:“当然,千真万确。”
好歹也是个妖怪,怎得这般痴钝,苏行之腹诽着,没多久便到了欧府。
白晔看着远去男人的背影,眸光闪了闪,说道:“欧公子但是有事?如有事,我们便不打搅了,下次再来找你吃酒谈天。”
说完侧过身拉上白晔的手。
苏行之本看他诚心的态度,便想应了,可看到他又用那种狂热的眼神看白晔,立马不欢畅了,这美酒不喝也罢!
放眼望去,假山林立,柳树成荫,紫薇成片,一汪澄碧被围在花圃中心,池面漂泊着大片荷叶,盛开的荷花装点此中,池中心耸峙着一座凉亭,碧瓦飞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