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子皆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不快,都来这烟花之地了,装得哪门子狷介。
一起走得不疾不徐,偶尔左顾右盼看看街道两旁的夜景,实则是在留意那人是否跟来。
“听虹霓说公子要与我做买卖?”鸨妈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苏行之听她这么问,心下暗喜,看来是个懂行之人,因而点头道:“确是出自他手。”
“不必劳烦,拿壶好酒弄些小吃来便可。”苏行之说道。
苏行之奥秘一笑:“待会我自会证明,另有一桩美事要说予鸨妈听……”说着倾身在老鸨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行之心中一阵好笑,想不到堂堂修道之人,竟为了只小畜牲,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低头看向怀中的狗崽子,轻声说了句:“看不出你的魅力如此之大!”
“好!”鸨妈边叮咛小柳子去拿酒,边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下楼去。
又前行了数百米,便看到不远处挂红披彩的一座雕花楼阁,楣上一匾,写着“寅春苑”三个鋶金大字,两旁各挂着一串红艳艳的灯笼,每只灯笼上别离写着一个字,串起来便是一幅春联:红袖来添香,豪杰且徘徊。
寅春苑是县城里最驰名的一间青|楼,传闻这里的女人个个美若天仙,日日来宾云集,甭管是游历到此的江湖人士,亦或是慕名而来的风骚雅客,无一不拜倒在寅春苑女人们的石榴裙下。
“如何作证?”鸨妈也是买卖人,行事自是到处谨慎,毫不让本身的银子花得冤枉。
“客长,磨好了!”小柳子将墨条搁在砚台边,轻声喊道。
绕过大堂,红衣女子带着苏行之向二楼雅座走去,寻了个空位对苏行之说道:“公子先坐下安息半晌,我这就去叫上几位女人给您遴选!”
字。
红衣女子在火线带着路,苏行之尾随厥后,进门前快速转头一望,见那羽士逗留在暗处的大树底下,正向这边张望着。
“小家伙乖,等办完事我们就走,毫未几留!”苏行之安抚着,便想要去亲亲它的脸颊,哪晓得狗崽子连连后仰,硬是不让他得逞。
才近楼阁,站在门前的两位妖娆女子便迎上前来,一人一边挽住苏行之。
“好,多谢了!费事你趁便去楼下将鸨妈喊来!”
“是!”
待女子走后,苏行之双手举起狗崽子,见它眉头轻皱,鼻翼忽闪忽闪的,似是对这里的气味相称不满。
“鸨妈客气了,坐!”苏行之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鸨妈坐到劈面。
“那就劳烦你帮我磨下墨!”苏行之将墨条与砚台推到小柳子面前。
“好极好极!”鸨妈连连赞到,她这寅春苑春|宫图尚且很多,却无一幅达到如此高深水准,又看向画卷落款处,小小的红印中仿佛印着一个“苏”
苏行之勾唇一笑,跨进了寅春苑。
莫清远睁着血红的双眼,昂首望向二楼,见苏行之一手抱着狼妖,一手朝他挥了挥,满脸的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吼怒:“混账!你给我下来!”
“不必劳烦了,”苏行之说着,将背篓卸下安排在一旁,撩起衣摆坐下:“直接唤你们鸨妈来便好。”
看到如此淫|秽的画面,莫清远酒醒了一半,定睛一看,这画上的男人不恰是他本身吗?再看到一旁的题字,顿时气得浑身直颤。
“可会磨墨?”
果不其然,那人始终跟在他身后,与他保持着两三丈的间隔,只要苏行之一转头,他便假装看向别处,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非常对劲地收起画笔,苏行之从怀中摸出一枚精美的印章,在落款处悄悄一按,一个红艳艳的苏字鲜明印于纸上。
过了半晌,楼下大堂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