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马就葬于此吧,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白晔望着池边的一个土坑说道。
“天机不成泄漏。”白晔回绝得干脆。
放眼望去,青山环抱,一汪清泉自山顶倾泻而下,汇于那新月形的荷花池中,水声潺潺,溅起的层层水雾环绕在池边,构成一道银色樊篱,在阳光的晖映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约莫走了一柱香的时候,两人到达黎山北面的山脚下。
垂垂的,那玄色生物全部头颅浮上了水面。
苏行之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出了这么个大丑,所幸没被小孩儿嘲笑,正欲上前帮手,眼神却被地上的一只玄色锦囊吸引。
苏行之顿时难堪了,回身向白晔看去,只见他负手而立,微仰着头望向密林深处,神情冷酷,点点光圈洒在他白袍上,折射出淡淡光晕,令人挪不开眼睛。
说话声虽小,却在洞中回荡了好一会才垂垂消逝。
“不可!”苏行之一口反对,伸手捏着白晔的脸颊,神情当真:“谁知这池中会藏着甚么样的伤害生物,你再如何短长,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一样在劳作,他怎得就不出汗?苏行之心中迷惑。
苏行之闻言,赶紧朝着白晔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说得义正严辞,白晔毫无辩驳的余地,只得拍开苏行之的手,心中甚是气闷,只怪本身法力尚未规复,迫不得已才变成孩童模样。
苏行之白了他一眼,“黑宝儿生前最爱嫩草,我们拔些青草铺在它身上,好让它鬼域路上不挨饿。”
白晔摇点头:“走吧。”继而推着推车向前走去。
白晔拾完册本,便见苏行之对着那玄色锦囊发楞,他眼神闪了闪,将背篓递到他面前,说道:“给你。”
苏行之暗叹一声,来到白晔身边蹲下,双手探进清冷的池水中,捧起水泼向脸颊,顿时炎热去了一半,丝丝凉意自脸庞伸展至满身。
尾随厥后的白晔刚踏出洞口,便闻声苏行之的感慨,他却不觉得然,自打被点化以后,便找了这处与世隔断的处所,埋头修炼,算起来在此处待了也该有千年了,莫不是劫渡到临,怕毁了这里,他是极少分开的。
“事已至此,莫要多想,过来洗濯一下。”白晔蹲在荷花池边轻声说道。
“啧啧,忒吝啬!”苏行之嗤之以鼻。
苏行之惊得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恐怕那池中不明生物突袭而来。
俄然,“哗啦”一声,池中荷叶被划开一道口儿,随即两只尖尖的玄色耳朵暴露水面。
“嗯。”
这是何物?怎得会呈现在他的背篓里?苏行之心中一阵迷惑。
苏行之并未马上回应,而是不竭扯着罩在头上的背篓,任他如何拉扯,背篓却始终拿不下来,终究他放弃了挣扎,闷声道:“费事帮我把背篓取下……”
因而两人拔了很多野花野草,铺在黑宝尸身上,盖上土,将坑填平。
进到山洞,顷刻面前一片乌黑,待眼睛垂垂适应暗中以后,竟发明洞内并不似洞口那般低矮,苏行之直起家,扶着洞壁,谨慎翼翼地迈开步子,并小声说了句:“白晔,你且把稳着点脚下。”
倒是个胆小之人,白晔心道,随即跟了出来。
发觉到苏行之的目光,白晔转过甚,灿金的眸子里波光流转。
苏行之见状,顿时感觉风趣,转头看向白晔:“你可知它们在说甚么?”
苏行之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白晔不觉得然道:“能葬于此,已是它的福分。”要晓得,此地但是会聚灵气,能让它来世不再沦为牲口道。
“唔!”苏行之吃痛闷哼一声,赶紧挣扎着起家,待他刚坐起,背篓中的册本画卷“哗”得一下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