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阿龟话未说完,白晔赶紧道:“你闭嘴。”
白晔当真是一言难尽,便不再开口辩驳,只对着小龟精悄悄使了个眼色。
苏行之这才看清了它的真脸孔,不由得心中一惊,竟与黑宝如同孪生,一样的毛色一样的身型,连那瞥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
“我已把马儿赔给你,为何还要与你一起?”
“……”白晔哑然,随即用腹语对小龟精说道:“看来不管变成甚么样,都摆脱不了你那龟样。”
话音刚落,本来停在池中的“黑马儿”不紧不慢地向岸边游来,鼻中时不时收回“嗤嗤”的声响。
思及此,白晔无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好马不在其表,能跑便好。”
“你先把手松开。”白晔冷道。
“嗤嗤”这时一旁的矮脚马儿收回两声鼻哼,它刨了刨蹄子,转头看向白晔:“王……您……”
阿龟见白晔与本身搭话,欢畅得颠了颠身子,他在荷花池中待了五百年,这但是王对他说得最长的话,常日里只要见他冒头,王便会施法把本身打回池底,哪有这类近身打仗的机遇。
“噢。”苏行之瘪了瘪嘴,不再多说。
阿龟在原地愣了愣,随即跟在两人身后。
现下看来,这墨客身边,不过是最好的去处,白晔心道。
小龟精只得收敛起话匣子,动了动耳朵,低下脑袋,一副低头沮丧的模样。
苏行之眉头紧皱,胸膛起伏的有些狠恶,搂着白晔的手不由得更紧了几分。
“甚么?!”苏行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怀中的白晔,见他神情当真,仿佛不像在扯谎,可哪有马儿是从水底窜出来的?
“你肯定它那四条小短腿儿能跑?”苏行之说着又朝矮脚马的四肢蹄子看了两眼,如何看都不像很能跑的模样。
“哗啦哗啦”荷花池中响起一阵水声,苏行之赶紧搂着白晔向后退出数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池中那所谓的神驹。
“你如何了?身子不舒畅吗?”
苏行之愣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看向面前的矮脚马,见它正眨着乌黑的眸子看着本身,且气味安稳,一点儿也不像是刚奔驰完的模样。
在出寅阳县时,白晔便招来黑羽,让它提早告诉池中的小龟精变成马的模样,哪晓得它竟变成了这么匹矮脚马,让人如何不思疑那“神驹”的称呼。
“那我们出发吧!”苏行之拉过白晔,朝着矮脚马招了招手,便向洞口走去。
“你怎得给它起这名字?”白晔有些猎奇,他怎会晓得小龟精的名讳,难不成被看破了?
苏行之一时哑然,他说得的确没错,但是……苏行之顿时心头一阵烦躁,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嗯。”
“咳咳!”苏行之假咳两声,收回击臂,总觉着心中不镇静,便又伸手捏住了白晔白净的脸颊,说道:“你这小孩儿也忒不近情面,不但不感激我护着你,竟还用这类口气与我说话,不好不好!”
“这才是乖孩子!”苏行之见战略得逞,满心高兴,并相称手欠地摸了摸白晔的脸。
白晔现在的神情也没好到哪去,他冷静撇过甚不再看池边的“黑马儿”,心中满满的无法。
“你小小年纪,又被人追杀,我实在放心,既然了解一场,你若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一同进京?也好有个照顾。”苏行之此番话字字句句皆发自内心,他也不知为何要把这少年留在身边,只是凭着直觉。
白晔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行之,随即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怎……么……变……小……了?”阿龟此次没止住:“不……过……依……旧……美……如……画,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