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皇后沉声道:“统统还是要等这丫头醒过来好好问上一问,本宫必然给她做主!”
地上的水盆还在那边扣着,皇后身边的丫环见状赶紧手脚敏捷的将一干杂物清算安妥,又奉上了心沏好的茶水给皇后和德妃。
那嬷嬷应了一声,命小丫环扯了一块儿棕色的布将皇后和德妃的视野隔绝了在外,过了大抵不到半柱香的时候,年青的嬷嬷才出来。
屋内燃着熏香,香味极淡,有安神的感化。一个丫环轻手重脚的走了出去,到上午狠骂杜嬷嬷的阿谁侍女跟前小声道:“高竹姐姐,德妃娘娘的人在内里呢,说是卫蜜斯醒了。”
听到德妃的逼问,卫从筠似是回想起了树林中的点点滴滴,本就没有赤色的小脸在炭火的映照下都有些透亮了:“是……姑母……我……”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要求之色,毕竟之前是养在闺阁中的娇蜜斯,这类事情不管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娘娘,三皇子在帐外求见!”高竹禀报导。
小丫环被德妃这一顿劈脸盖脸整懵了,但是也下认识的捂着脸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怀中抱着卫从筠换下来的旧衣衫回到了德妃身前,怯懦的将怀中的褴褛推给德妃:“娘娘……是这个不?”
不怕找到祸首祸首,怕的是找不到人呐!
“……”卫从筠脑袋另有些浑沌,看着德妃那张精美却又充满肝火的脸呈现在本身面前,才下认识的向后缩了缩,可惜退无可退,只能不幸兮兮的叫了一声:“姑母……”
一旁的小丫头仓猝奉上一块洁净的帕子,年青的嬷嬷慢条斯理的将手擦洁净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的话。卫蜜斯……果然失贞了!”
此时的德妃脸上挂着含笑,与方才发明卫从筠出了状况的时候,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旁的丫环被自家主子这捉摸不透的态度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主子的问话才仓猝点头:“没呢,方才奴婢只给扔去了热水房,现在应当还在呢!”
那丫环有些不忍心,半跪在卫从筠身边,将德妃扔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轻柔道:“蜜斯,您是娘娘的亲侄女儿,娘娘还能害你不成?来,奴婢奉侍您换衣吧……”
“是儿臣的错,只是儿臣传闻了表妹遭受了……”说着就翻开袍子跪了下去:“要求皇后娘娘找到那歹人,儿臣必然将其五马分尸!”一句话说的阴气沉沉,卫从筠再次不着陈迹的向皇后那边靠了靠。
德妃毕竟是在后宫呆了多年的老油条,很快便沉着了下来,但是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椅子边上,不幸巴巴的昂首看着皇后:“娘娘……从筠的命……好苦啊!嘤嘤……”
没过量久,帘子再次被翻开,德妃带着还需求丫环搀着的卫从筠走了出去。还没等二人给皇后施礼,这边皇后就心肝儿,宝贝儿,小不幸的叫了开来,还招了招手:“这薄命的丫头啊,快过来让本宫瞧瞧!”
“哎……归正也没真的睡着了。”皇后看起来很怠倦:“说罢,甚么事儿?”
“呜呜呜呜……”卫从筠适时的自短榻滑落在地,跪在了皇后的脚边:“娘娘……从筠无颜活在这世上,给卫家丢脸!”说着蓦地起家就想一头撞死,但是一回身就懵逼了,四周围着的都是布,阁房也并无柱子,撞那里是个题目!
“你做的功德儿,另有脸叫我?是谁把你弄成这幅鬼模样的?”德妃毫不客气的将卫从筠身上的被子翻开,甫一打仗到有些微凉的氛围,固然身上还胡乱穿戴蔽体的衣物,卫从筠仍然打了个冷颤。
德妃与皇后对视了半晌,才稍稍侧过了身让那嬷嬷过了去:“妾本日实在是费事娘娘很多,内心不安啊!”一个侧身便表示了德妃的让步,世人跟着那嬷嬷又进了方才那间隔出来的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