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竹走到门边,叮咛了那小丫环几句,只见那丫环点头应是,回身翻开帘子出了去。
小丫环被德妃这一顿劈脸盖脸整懵了,但是也下认识的捂着脸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怀中抱着卫从筠换下来的旧衣衫回到了德妃身前,怯懦的将怀中的褴褛推给德妃:“娘娘……是这个不?”
一旁的小丫头仓猝奉上一块洁净的帕子,年青的嬷嬷慢条斯理的将手擦洁净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的话。卫蜜斯……果然失贞了!”
“是个好孩子,快让他出去吧。”皇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仿佛非常赞美三皇子的态度。卫从筠遭此大变,可贵还能不嫌弃的凑上前来。
转眼到了午后,午后的阳光算是大好的,照在人身上也是有种暖暖的感受。此时的阁房是一片的喧闹,只余火盆中的炭火时不时的能蹦出两个火星。
“我……”卫从筠刚开口,眼泪就跟下落了下来:“我只记得……不……我记不清那人了,树林里很黑,我甚么都看不清……只是……只是从筠搏命抵当的时候,自那人身上拽下了一样东西。”一边哭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看起来是上好的羊脂玉,还陪着藏青色的络子。不像是普通的登徒子能带的起的。
听到德妃的逼问,卫从筠似是回想起了树林中的点点滴滴,本就没有赤色的小脸在炭火的映照下都有些透亮了:“是……姑母……我……”说着说着脸上带上了要求之色,毕竟之前是养在闺阁中的娇蜜斯,这类事情不管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地上的水盆还在那边扣着,皇后身边的丫环见状赶紧手脚敏捷的将一干杂物清算安妥,又奉上了心沏好的茶水给皇后和德妃。
卫从筠怯懦的走近了皇后,被一把拉了畴昔,与皇后一同坐在了短榻上,耳边还传来皇后非常慈爱的声音:“瞧瞧这小脸蕉萃的,有甚么事儿固然与本宫说,本宫定为你做主!”
“……”卫从筠脑袋另有些浑沌,看着德妃那张精美却又充满肝火的脸呈现在本身面前,才下认识的向后缩了缩,可惜退无可退,只能不幸兮兮的叫了一声:“姑母……”
屋内燃着熏香,香味极淡,有安神的感化。一个丫环轻手重脚的走了出去,到上午狠骂杜嬷嬷的阿谁侍女跟前小声道:“高竹姐姐,德妃娘娘的人在内里呢,说是卫蜜斯醒了。”
“……”卫从筠只是留了一个脑瓜顶给皇后,还是德妃出声替她解释:“昨夜折腾了一宿,明天也是方才从昏倒中醒了过来,不免身子虚了些。”
德妃与皇后对视了半晌,才稍稍侧过了身让那嬷嬷过了去:“妾本日实在是费事娘娘很多,内心不安啊!”一个侧身便表示了德妃的让步,世人跟着那嬷嬷又进了方才那间隔出来的阁房。
“谢娘娘垂爱……”德妃一抽一抽的坐在了椅子上,不断的拿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本是没多少的,硬生生的用力将本身的眼角揉成了红眼兔子。
“好孩子。”皇后表示赵永起家,随后将头扭向卫从筠:“丫头,你可还记得是谁欺辱于你?莫怕,本宫在谁都伤不到你!”
皇后略微沉吟了一下。起了身:“至于在皇家猎场呈现这等卑劣的事件,本宫必然启禀皇上一查到底!”语毕斜眼看了看德妃愣住且忿忿不平的模样,表情量表直线上扬,脚步轻巧的出去了。
德妃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堆黑乎乎的东西,这才各式不甘心的翘起兰花指伸到那堆东西里左掏掏,右掏掏。摸了几圈,俄然她的面上一喜,敏捷拽出来一个东西,将那东西铺平放在掌心,这才终究笑开了花:“死丫头还算是有点用,这回本宫倒是盼着皇后将事情闹得大一些,越大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