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芷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抱着醉老头的身子,泪眼昏黄的望着船老迈说道:“船老迈,你真是我的朱紫啊,没想到,我那失落的阿爹,本来就在你们的船上。只是不晓得我那薄命的娘哟,你又在何方,呜……”
李洛川听着那些船夫骂了一会儿,这才明白,本来他们搬货色的时候,这老头是从一个大酒坛子里俄然滚出来的,等他们发明的时候,那满满的酒坛竟然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底儿。幸亏那酒坛的仆人不在,不然非得找船老迈算账不成。
船夫们不敢出声,哄但是散,只剩下李洛川二人和一个仍旧酩酊酣醉的老头子。
“大梦谁先觉!”
韩白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臭书袋子。
船老迈嘲弄的笑了起来,粗声粗气的冲他们喊道:“如何着,你们两个小家伙是要搭便船吗?”
白马渡渡口,舳舻千里,人潮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这里,这里呢!”
李洛川二人对船垂翻戏恩万谢以后,便向着船背面走去。
韩白芷满脸悲切的点了点头。
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正站在船艄上号召部下卸货的船老迈转头看去,楞了一下,甚么都没有啊。
船老迈的呼喊声一起,整艘船顿时热烈起来,李洛川和韩白芷幼年贪玩的心形也被勾了起来,两人奔到船侧,扶着雕栏赏识这在山里见不到的壮豪阔象。
李洛川牵着韩白芷谨慎翼翼的走上了那略微有些摇摆的踏板,幸亏踏板还算健壮,两人在两尺宽的踏板上走一步挪一步,等他们靠近船艄后,船老迈伸出粗糙刻薄的手将他们俩一把拉了上来。
“走吧,陪我去船舱里坐会儿,这内里站久了我有点儿晕,让这老头本身在船面上醒酒吧。”
韩白芷也冲了过来,伏在李洛川中间,学他作那狼嚎,可惜声带太柔滑,反而更像一只小狼哭泣,逗得一旁的李洛川笑意盎然。
“哈哈哈哈......”
当船只行驶至巫峡一段以后,船老迈开端号召船夫们忙活了起来,这一段水路的两侧怪石嶙峋,兼之江面云腾雾绕,难以辨识,如果行船的一个不谨慎,蹭着两边的山壁可就费事了。
人群外的李洛川看着韩白芷惟妙惟肖的演出,忍不住捂住额头,很想凑畴昔提示她一句,
李洛川转过弯去一看,本来是一群船夫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醉老头,骂骂咧咧的,也不知是何启事。
一个少女俄然推开人群,扑到老头的身上,摇摆着他的身子,哭得声嘶力竭的喊道:“爹呀,你这是如何了,快醒醒啊,我是你女儿呀……”
船老迈哈哈大笑,并未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两个小孩子能有多少钱?船老迈豪放的对他们俩一招手,喊道:“踩着那踏板上来吧,谨慎点,别掉水里。”
他昂首一看,那些船夫们还站在四周指指导点,窃保私语着,不由怒喝一声道:“还愣在这里干甚么?船都快开了,还不抓紧去搬东西,散了散了!有甚么都雅的!”
韩白芷俄然换上一副惨痛的神采,带着哭音儿的说道:“我们故乡闹了水灾,村里人都逃荒跑了出来,我们兄妹俩在路上和爹娘走散了,也不知他们现在那边,只能先去洪都城投奔我们的远房亲戚,呜呜呜呜......船老迈你行行好,千万不要把我们丢下啊。”
那些船夫被这老头俄然的行动吓了一跳,还觉得这老头伸手要打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定神一看,本来这老头又醉倒在了地上。
两侧的青山上,被他们俩的声音惊起一群翠雀,回旋在船的上空,清脆的鸣叫着,仿佛在给他们俩和声普通。
声音本来是从船上面传过来的,船老迈探头一看,本来声音的仆人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人,在她中间还站着一个年纪相仿,正捂额苦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