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伎俩诡异至极,刀客心下惶恐,只顾遁藏,底子得空出招,俄然一个踉跄、被一股巨力拖倒在地,竟是一只脚被铁链缠住了。刀客握起大刀,用力去砍铁链,连砍了几次,都砍空到了地上。那些黑影手中,已各祭出了一把弯刀,刷刷结成银色刀网,劈向刀客的面门。刀客大喝一声,正欲绝地反击,一炳浮着黑焰的血刃,毫无前兆的从背后袭来,直插入贰心口。
在山间奔命了近半日,已疲到极致的数百人马,现在,在首级的号令声中,突然规复了元气,一个个摇旗号令、抽出长刀,向着黑漆漆的山道奔袭而去。
另一桌的茶客听了,津津道:“这是夜照国的使团,那香车里坐的,是夜照国的公主。”
策马停在最前面的头领听了会儿,却神采骤变。
“冲啊!冲啊!”
两年后
那刀客白花花的脑浆和肠子流了一地,身材断口处,血流如注,染红了整片山道。四道人影,缓缓呈现在道中,皆是血纹黑裳、手执血刃,此中一人,还断了一臂,倒是本该葬身暗河的龙首四卫。
老者惊奇的瞪大眼睛,用手夸大的比划:“就是阿谁地上都是黄金、树上挂满宝石的夜照国?”
众茶客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唯独那老者,目光羡慕、尽是神驰的听着,俄然,猛拍了下大腿,又悔又恨:“早晓得,不吐那几口灰了,说不定内里满是金子哩。”
他们皆头包布巾,手提刀枪,身上挂着粗陋的藤甲。很多人的头上、臂上,都缠着厚厚的布条,明显是负了伤,仓促止血。
如此冒死跑了大半时候,喊杀声终究消逝不见,那催命的箭雨,也不再嗖嗖破风射来。世人已疲到极致,现在,总算松了口气,纷繁趴在顿时,暂事歇息。
绿衣少女歪着脑袋,道:“管他是人是鬼呢。这里已经是巫国边疆,倒也犯不着幽姐姐来操心。”
血凤皱眉,亲身走畴昔翻开斗笠,在那半个脑袋上细细的摸索,似是寻觅甚么。血狐用独一的一只手扇着氛围里满盈的血腥气,嚷嚷道:“残暴,残暴,真是残暴啊。”
见道旁横着半道尸身,甚是诡异,顿时的人讶然惊呼一声,忙勒住马,下来检察。
“传闻,夜照国公主穿的那件冰丝缕衣,是一百名工匠,将黄金熔成比头发还细的金丝,再用机杼和冰蚕丝穿缝在一起,破钞三年时候才做成的。”
“不对不对。”说话的,是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公子:“夜照人不吃馒头,只吃大米,他们的稻子,结出来的,都是金色的米粒,比黄金还光灿值钱。”
巫王大怒,重启威虎军破虏营、死士营,以季剑、九辰为帅,剿灭叛军。
就在这时,整条山道,俄然收回阵阵轰鸣,狠恶的震颤起来。世人如惊弓之鸟般,惶恐的环首四顾,可黑漆漆的大山里,除了偶尔几声夜枭的哀鸣,再无半点活物。
“不对,是……马蹄声……”
从春末至秋末,用时半载,这场兵变,终究停歇。
一队溃不成形的人马,在山间冒死的奔驰,诡计遁藏火线蝗虫般密密射来的箭雨。
世人又轰笑成一片。
血凤目光深远,没有作答。血鹰却问:“也不知,那另一半竹管,落入了何人手中?”
黑纱女子一笑,道:“但愿,只是偶合罢。夜照国使团,只怕已经到达沧溟了,我们得加快速率。”
数道黑影,幽灵般自林中飘出,手中铁链,如迅雷紫电,再次缠上刀客的手足。刀客揉了揉眼,只见那些黑影飞走之间,影影相叠,刹时虚晃成无数条影子,他们手中的游走的铁链,更是忽左忽右,忽有忽无。目睹着链子已袭到面门,刀客奋力一击,却甚么都没砍到,等面前空无一物,刀客四周搜索时,肩头突然剧痛,倒是被铁链子砸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