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
“我荡舟出去找人多的处所换的。”男人说着,顺手一砍,就把盆里两条鱼的鱼头都剁了下来。
马麟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穿戴非常难受。他见本身的衣服都没换,心道:“看来,我是刚被人救上来。”
“嗯,小岛,四周都是水,都是水。”男人应着,便将两条大鱼扔进了一个木盆里。
“你……”马麟还想再劝劝这个男人,却见他翻开屋门外放着的一个箱子,从内里拿出一把刀来。
男人摇点头:“不去,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我才不要去,不去。”
疯男人胡乱地摇着头,哈哈大笑着跑出门,捧起鬼头刀跪在地上道:“大哥,大哥,大哥!枉你塞北马王豪杰一世,生下的儿子却长得像个女人!哈哈哈哈哈,你儿子长得太俊啦!”
“没有,没有,湿了就湿着穿。”
“把刀给我!”马麟喝了一声,就扑上去抢刀。不想那男人反应极快,一个缩身,便已避开了马麟。
正纳罕间,一个穿戴肮脏,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提着两尾大鱼向板屋这边走来,边走边喊道:“你公然没死!”
马麟见此人疯疯颠癫的,便不想理他,急道:“你放开我!”
“我姓马,你能够放开我了吧?”马麟不耐烦地喊着。
“不放,你奉告我,你姓甚么?”男人的双臂死死地裹住了马麟。
“说,吴仁易他死了没有?”疯男人没有答复马麟,而是拔出鬼头刀,指着他问道。
“这里是甚么处所,我不晓得。”男人点头道,“这里是个小岛,四周都是水,离阿谁甚么沧州有多远,我也不晓得,不晓得。”
蓦地,他想起那把家传的鬼头刀也跟着本身一起入了海,便从速摸了摸身边,并在屋里寻觅起来。他见鬼头刀没了踪迹,不由在内心悄悄叫苦:“吴叔叔说此刀乃是我马家家传之宝,谁想我第一次背着它,就把它搞丢了,这个罪恶可太大了!”
“你熟谙吴叔叔?”马麟越来越猎奇,面前这个疯子究竟是何方崇高。
“甚么?”
马麟退后几步,大怒道:“你这是做甚么?如何跟女人打斗似的,还撕扯衣服?”他那身衣服本来就是湿的,贴在身上被冷风一吹通体冰寒。现在既已被人扯烂,马麟就更不想穿了,干脆脱了个洁净,赤着上身对那男人道:“看我好好清算清算你!”
男人拔出刀来,瞧着刀身那火焰普通的纹路,又把刀收回鞘中,抚着刀鞘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是我的刀,这是我的刀!你把我的刀归还给我,我要感谢你!”
“咦?”男人见马麟抓住了本身的手腕,有些惊奇,便伸手扯住了马麟的外套后领用力一拉,不想竟将马麟的外套扯破了。
“你姓甚么?”
男人瞧了马麟一眼,两眼有些茫然:“甚么别的人?没有别的人。这里四周都是水,哪有别的人来,只要我一小我。”
“老伯,你这里有换洗的衣服没有啊?我这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穿戴非常难受。”
“一个月顶多去一次?”马麟道:“那你一小我在这个岛上不闷吗?我们明天再去一次如何?”
男人又是挥了几动手,把两条鱼剁成几段,随后道:“不能,不能。”
“天儿这么冷,你如何不穿衣服啊?快进屋,快进屋!”疯男人自言自语着,一把将马麟抱进了板屋里。他将马麟摁在床上坐着,然后细心瞅了瞅马麟的脸,随后不住地点头说道:“像,像,太像了!这眉眼,像你娘。鼻子,像你爹。啊,不过,你更像你娘多一些,长得,都雅!”
“去一趟来回得两天,太累了,我一个月顶多去一次,顶多去一次。”
“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