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岛,四周都是水,都是水。”男人应着,便将两条大鱼扔进了一个木盆里。
这板屋里堆着几件鱼具,墙上还挂着一张鱼网,马麟瞧着屋子里的安排,心想:“恐怕救我的人,只是个平常渔夫,他能够不晓得我那把刀有多金贵。如果鬼头刀被他扔了,倒也不能怨他,毕竟我的性命还是他救的。”
“你姓甚么?”
“我荡舟出去找人多的处所换的。”男人说着,顺手一砍,就把盆里两条鱼的鱼头都剁了下来。
马麟见扑了个空,便道:“老伯,这把刀是我的,你把它还我。”
“天儿这么冷,你如何不穿衣服啊?快进屋,快进屋!”疯男人自言自语着,一把将马麟抱进了板屋里。他将马麟摁在床上坐着,然后细心瞅了瞅马麟的脸,随后不住地点头说道:“像,像,太像了!这眉眼,像你娘。鼻子,像你爹。啊,不过,你更像你娘多一些,长得,都雅!”
蓦地,他想起那把家传的鬼头刀也跟着本身一起入了海,便从速摸了摸身边,并在屋里寻觅起来。他见鬼头刀没了踪迹,不由在内心悄悄叫苦:“吴叔叔说此刀乃是我马家家传之宝,谁想我第一次背着它,就把它搞丢了,这个罪恶可太大了!”
“没有,没有,湿了就湿着穿。”
他只记得本身被花娘子踢下山崖后,在海上漂泊了好久,那海水冰冷砭骨,冻得他几近落空了知觉。厥后他仿佛碰到了一艘划子,他记得本身冲着那划子有力地喊了几声。再厥后,他便甚么也不记得了。
“甚么?”
“咦?”男人见马麟抓住了本身的手腕,有些惊奇,便伸手扯住了马麟的外套后领用力一拉,不想竟将马麟的外套扯破了。
那男人大笑道:“谢我做甚么?是你本身命大,命大!”
马麟闻言又是一愣,仓猝走出屋子道:“你熟谙我爹?”
“甚么你的刀!”马麟见这男人说话颠三倒四的,不免有些愠怒,喝了一声:“还我刀来!”便再次扑上去夺刀。这一次,他晓得这男人有些手腕,便一上手就使出尽力,不筹算部下包涵。
马麟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穿戴非常难受。他见本身的衣服都没换,心道:“看来,我是刚被人救上来。”
“为甚么?”
“我叫马麟!”男人的手臂越箍越紧,马麟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
“你叫他吴叔叔?你叫他吴叔叔!”疯男人仰天大笑了几声,随后扯开外套,暴露刺在胸口的一匹骏马,狰狞着面孔说道:“我才是你亲叔叔!”
男人拔出刀来,瞧着刀身那火焰普通的纹路,又把刀收回鞘中,抚着刀鞘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是我的刀,这是我的刀!你把我的刀归还给我,我要感谢你!”
“你……”马麟还想再劝劝这个男人,却见他翻开屋门外放着的一个箱子,从内里拿出一把刀来。
马麟见这男人说话的时候神经兮兮的,仿佛有些脑筋不灵光,便道:“既然老伯也不太清楚,那不知这岛上别的人都住在那里啊,我想寻小我问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