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军士见了,仓猝抽刀上前,筹算阻住老翁。可还没等举起刀来,就见两道红光闪过,那两名军士的头颅便已在地上乱滚起来。
徐云接过信,点点头道:“嗯,如果龙师弟还在契丹国的话,想必必然会插手吧,他固然对那黄金千两不感兴趣,但是那些来插手比武的妙手们还是会把他吸引畴昔的。对了,华爷爷的事,你和敬仁说了没。”
“甚么鬼东西!”剃头翁骂骂咧咧地将人头一脚踢了出去,随后把插在华永威身上的柳叶刀收好,戴上斗笠分开了。
华永威一提起这个儿子,一贯严厉的脸上不由也出现笑意:“嗯,那我现在就回屋写信去,让长武早些返来。在寺里过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怕他哪天做了和尚,让他返来我也能宽解些。”
“能如何办?杨无敌当年被契丹人抓了,宁肯绝食而死,也不投降。我们华家人也是有骨气的,若真有那么一天,就学杨老将军的做法好了!”
“那老丈,费事让一让,我们急着赶路。”华永威马鞭悄悄一指,对斗笠老翁道。
华永威没有重视到徐云在暗自点头,仍然对华谦道:“你不会武功,怕是对付不来江湖上那么多事情,我今晚就给五台山源清大师写封信,让他放长武下山来帮你。”长武乃是华永威的独子,幼时便被送到五台山清冷寺源清大师处习武,传闻已尽得大师真传。
华谦忙解释道:“二叔,你别活力,我不是阿谁意义,我只是说如果河北变成契丹的了,我该如何办。”
“长财,你给我好好坐着,你看你这个模样像甚么,一滩烂泥似的!”华谦俄然闻声门别传来这么一句话,便知是二叔华永威来了,顿时感觉后脊骨发凉,赶快坐正了身子。
走到一处岔道口时,却见一头带斗笠的老翁,站在通衢中心。
徐云笑了笑道:“没甚么。”
“没,他办事只要一根筋,和他说了,也不会立即返来奔丧,必定是要先找到龙一文后才会返来。以是还是别和他说得好,免得徒增烦恼。”华谦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道,“你说这个耶律隆庆也挺风趣,还选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高傲得很。他们契丹人本身闹着玩儿,就应当叫‘契丹第一军人’,或者叫‘大辽第一军人’才对,还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华谦道:“好,我听你的,不向契丹人卑躬献媚就是了。但是,有朝一日河北成了契丹人的国土,我们华家却又当如何?”
“少来,你又要瞒着我做甚么?难不成你要去插手阿谁比武大会不成?”华谦见徐云不肯实言相告,胡乱猜道。
华谦抚掌笑道:“你要把长武叫返来吗?那太好了,我都有十几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现在长成甚么模样了。”
“那也好过给番子做奴婢!咱生是大宋的人,死也得是大宋的鬼,这事没得筹议!你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总不会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忠君爱国的事理,你莫非不懂?”
“方才说了那么一大堆,本来都不是要和我说的话啊……”华谦在心中悄悄叫苦,不知这位霸道的二叔又要发甚么号令,甚是惶恐。
“二叔,我大宋能有你如许的将官,真是百姓之福。”华谦听着华永威的言语,不由也心生豪气,由衷赞叹道。
斗笠老翁咳嗽了几声,将斗笠略微往上抬了抬,瞧着坐在顿时的华永威道:“别走了,此路不通,老头子我在这等你已经等了好久了。”
华谦见徐云堕入深思,拍了拍桌子道:“云哥儿,你又自个儿在那想甚么?说出来听听。”
送别插手丧事的各方来宾后,华谦只感觉浑身好似散架普通,瘫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不住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