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谦见徐云堕入深思,拍了拍桌子道:“云哥儿,你又自个儿在那想甚么?说出来听听。”
华永威闻言,一拍大腿,大声道:“放屁!河北如何能成了契丹人的国土?你当我们这些带兵兵戈的都是茹素的吗!若不是当年儿天子石敬瑭割了幽云十六州给耶律德光,河北无险可守,他契丹人的马队能随随便便就南下?我们宋军可一点儿都不怕他,他若敢来,咱就把他打归去!远的不说,就说前一阵儿澶州那一仗,他契丹人赢了么,就连阿谁驰名的萧挞凛都被我们射死了!他契丹人从没在我们这儿讨到半点儿便宜,你凭甚么以为河北将来会成为契丹的国土?”
华永威清了清嗓子,坐下道:“你说的甚么,我听不懂,我也不要听。你既然身为华家家长,就得重视保护华家的名誉。不要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我听人江湖上的朋友说,你不还是甚么‘武林四公子’吗?就算为本身的名声考虑,你也得把这个产业好了,闻声没?”
华谦一听华永威要走,心中闪过一丝欢乐,但一想到要单独办理偌大的华家,还是有些担忧:“这么急,不再多住几天了?”
华谦道:“好,我听你的,不向契丹人卑躬献媚就是了。但是,有朝一日河北成了契丹人的国土,我们华家却又当如何?”
“来杀你的人!”那斗笠老翁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柳叶刀,说话时便已高高跃起,直奔华永威而来。
“没有这类如果!”华永威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晓得,但是咱总不能包管今后不会呈现一个石敬瑭那样的人吧?如果有人把我们河北献给契丹天子了,我们该如何办?”
华永威没有重视到徐云在暗自点头,仍然对华谦道:“你不会武功,怕是对付不来江湖上那么多事情,我今晚就给五台山源清大师写封信,让他放长武下山来帮你。”长武乃是华永威的独子,幼时便被送到五台山清冷寺源清大师处习武,传闻已尽得大师真传。
送别插手丧事的各方来宾后,华谦只感觉浑身好似散架普通,瘫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不住感喟。
华永威站起家来,走出堂屋,可没行几步,便又回身回屋:“你瞅瞅你把我气的,竟把我要和你说的事都给忘了。”
华永威一提起这个儿子,一贯严厉的脸上不由也出现笑意:“嗯,那我现在就回屋写信去,让长武早些返来。在寺里过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怕他哪天做了和尚,让他返来我也能宽解些。”
“没,他办事只要一根筋,和他说了,也不会立即返来奔丧,必定是要先找到龙一文后才会返来。以是还是别和他说得好,免得徒增烦恼。”华谦玩弄着桌上的茶盏道,“你说这个耶律隆庆也挺风趣,还选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高傲得很。他们契丹人本身闹着玩儿,就应当叫‘契丹第一军人’,或者叫‘大辽第一军人’才对,还甚么‘天下第一军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少来,你又要瞒着我做甚么?难不成你要去插手阿谁比武大会不成?”华谦见徐云不肯实言相告,胡乱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