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是我们老迈在江湖上的外号。”李参对劲道。
阿飞站起家来讲道:“嗯,我问你,你们方才说的赵家大哥赵永,是不是有个mm,叫小铃铛的?”
“他娘的,行动真慢。”柳二爷骂骂咧咧地说道。他摇着脑袋瞧着店小二给上的烧鸡,又去瞧阿飞他们那桌。他见不智和尚正在啃食鸡头,不由嘲笑一声:“那里来的贼秃驴,竟然敢明目张胆地破戒吃荤!”
孙宝笑道:“老迈每天都差未几这个时候醒啊。再说了,就你刚才阿谁喊法,就算老迈他没醒,也要被你喊醒了。”
柳二爷眉毛一挑,对劲道:“哼,本来是外埠人,难怪不认得我。和尚,我奉告你,我便是——”
“本来是说例银啊,银子我早就交了啊,老龙头辛辛苦苦地保我们一方安然,我们才气有口饭吃,这例银我如何会不交呢!”掌柜的缩着脑袋道。
“甚么钱?”掌柜的愣道。
柳定贵难堪地笑了笑:“行,那咱不说客气话。阿福哥,你说你们赵家有资格在这里收例银,可我倒想问问你,我们洞庭十三水帮的弟兄,是不是都应当听老龙头的号令?”
柳定贵瞧着那人肥胖的背影,听着他说话的腔调,想起阿谁红面男人方才管他叫“阿福哥”,内心不由得忐忑起来,将长凳放下道:“你……莫不是那赵家阿福哥?”
“李参你要死啊,不晓得我在睡觉吗?叫那么大声,吵死人了!”孙宝的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黑大汉牵着个小女人,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不智和尚舒展眉头,晓得赵永等人是不肯以真相相告,便道:“既然几位不肯明说,那和尚不问便是了。俺只想说,俺是个削发人,俺固然曾是潇湘派门人,但与潇湘派诸弟子并不了解,也不认得那江掌门,不管你们和他们有啥恩仇,俺都不会脱手干预,用不着防备着俺。”
“阿谁……你吃饱了没?”不智和尚嘿嘿一笑,反过来问阿飞道。
世人互通了姓名,便搬了几个板凳在院中坐下,晒晒太阳。那赵福从一个布袋子里取出一枚暗绿色的干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将布袋递给阿飞和不智和尚道:“槟榔干,要不要?”
下了船,阿飞与不智和尚就立即进了一家饭店,还未坐定便已经号召店小二多上烧鸡蒸肉。那店小二见两人要的都是荤菜,便斜眼偷偷瞧了瞧不智和尚,心想这削发人如何也开了荤,却又不便多言,只是遵循客人的叮咛上菜。
“本来是这么回事。”赵永道,“那你之前有见过江掌门吗?”
靠得近了些,阿飞便清楚地看到小铃铛右眼下方那黄豆大小的青疤,内心模糊地有些难过,不自发地收了笑容。
“嘿嘿嘿,有事担搁了下,二爷莫怪,二爷莫怪。”掌柜的躬身赔罪道,“小二,你快给二爷上些好茶来!”
不智和尚见阿飞仿佛是和这赵福的甚么铃铛妹子熟谙,心想接下来在岳州的留宿炊事应当是有了下落,赶快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阿福哥,不智便是俺了。”
赵福闻言,咳嗽了几声,吐出口中的槟榔渣道:“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们若不把真相相告,倒显得我们吝啬了。归正此中一些事,在岳州那是公开的奥妙,说了也无妨。阿永,你感觉呢?”
“好,好。”店小二答允着,便掀了帘子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了两盘烧鸡出来,一盘放在阿飞这边的桌子上,另一盘放在柳二爷那边,并笑着对他说道:“二爷稍安勿躁,我们掌柜的这就来了。”
不智和尚略一踌躇,心道:“固然不知他们和潇湘派有甚么过节,但既然问了俺,俺奉告他便是。大不了他们把俺当作潇湘派的,和俺打上一架。”因而便道:“俺的师父,乃是那江掌门的师兄,这十几年来,一向在江湖上行走,趁便还收了俺这个不成器的门徒。几年前,他还带着俺在大慈恩寺一块儿出了家。前些日子,俺师父圆寂了,临走前特地命俺来岳州一趟,找那江掌门,要俺跟掌门说一下他的事儿,以是俺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