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儒牵起家边小武的手,又指了指坐在东侧最末的白虎和马麟道:“你们三个年青人就陪几位高朋比划比划吧!”
公孙良璧道:“当然。”
只见那剃头翁手执两把柳叶刀,直勾勾地盯着白虎,不竭高低打量着他。白虎则双手抱在胸前,面带耻笑地盯着剃头翁的肩膀,倒也不急于脱手。二人对峙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剃头翁俄然开口道:“年青人,是你约老头子我打斗,如何不脱手啊?”白虎诡笑道:“我尊敬白叟家,当然是请你先进招了。”剃头翁呵呵一笑道:“小伙子还晓得尊老,不错不错。可惜你这一笑满脸的邪气,让我都不敢信你了。”
王冠儒见剃头翁提起十年前江南武林大会之事,面露不悦之色。公孙良璧见势头不妙,忙对剃头翁和花娘子喝道:“噤声!尔等可知此处是何地?你们好大的狗胆!”那剃头翁和花娘子固然心中不平,但见公孙良璧发声,便都闭了嘴不再言语。
“帮主,白虎占了上风呢!”钱不易在王冠儒身边私语道。王冠儒笑了笑,不置可否,在心中暗道:“那剃头翁的刀法迅猛狠辣,是个玩儿快刀的熟行。白虎如果一味和他拼快,久了怕是要落于下风。”
坐在一旁的吴仁易俄然嘿嘿一笑道:“恕我直言,贵堂可没少在我们天王帮的地界杀人放火啊!做了那么多,令兄仿佛也从没知会敝帮一声,本日怎地俄然如此有礼想到来见我家帮主了?”
此时,东西两侧交椅之上,早已坐定两班人马。在东侧交椅上坐着的乃是天王帮长老孔无休、钱不易以及白虎侍卫柴冰和朱雀侍卫马麟。四人顺次由北向南坐定,却空出了东侧的头把交椅,明显这头把交椅的位子是属于位列天王帮长老之首的霸道阎罗吴仁易。
白虎一听要脱手便来了精力,立即答道:“求之不得!”说罢便拉开架式想要和老翁比划比划。
那白虎瞧着劈面四小我,仿佛个个都身怀绝艺,早就想找点由头和这四人打一架比试一番。他见钱不易先挑起了话头,便立即应道:“钱长老,你不懂,人那叫儒雅。”钱不易笑道:“儒雅?我咋没看出来?我感觉此人八成是有病,心眼儿被堵死了,要不如何会在大寒天摇扇子呢?”白虎盯着那墨客道:“我看不是有病,是心虚。乡间人跑到我们金陵城不敢随便撒泼,只好摇着扇子装秀才。钱长老,你说对不对啊?”
白虎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王冠儒带着吴仁易和小武已踏进了天王堂。堂中世人见王冠儒出去,便都起家见礼。那王冠儒走到白虎身边,向他瞪了一眼,然后便大步走到太师椅旁,向大堂西侧万英堂诸人抱拳道:“王某来迟,还请几位高朋包涵。都请坐,请坐。”
一出天王堂,那白虎便快步跃到天井中心,向剃头翁道:“白叟家,请见教吧。”剃头翁嘿嘿一笑道:“早等得不耐烦了!”便一步蹿到白虎身前。王冠儒见白虎对上了剃头翁,不由有些担忧。固然白虎在江湖上已算妙手,但是要和剃头翁这个老江湖比起来,恐怕还是差了些。不过王冠儒倒也没出言喝止,毕竟这三个义子当中总要有一小我和剃头翁比武,既然白虎主意向剃头翁应战,让剃头翁挫挫白虎身上的锐气倒也不错。
在西侧交椅之上坐着的乃是从夔州万英堂而来的几位客人。坐在西侧头把交椅之上的是一个穿戴得体的墨客,右手不住地摇着一把铁骨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天王帮世人。那墨客下首还坐着三人,为首第一人是个身形伛偻满脸病容的老翁,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打着呵欠。紧挨着老翁而坐的是个身形婀娜的女人,但她的脸上却遍及疤痕,让人一瞧便心生嫌恶,不肯再多看一眼。坐在西侧末席的是个脚踏粗麻鞋的壮汉,与那老翁和女人比起来,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略微显得有些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