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客听了二人对话,面露难堪之色,缓缓地收起手中折扇。钱不易见状哈哈大笑道:“哟,扇子收起来了,看来是被你说中了!”
那公孙良璧尚未答话,坐在他身边的剃头翁却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嘿,杀人放火吗?和贵帮在陕西路所做的事比起来,我们那只是小孩子骑竹马嬉闹罢了。”
王冠儒起家指向堂外道:“天王堂里这么多椅子,不便于发挥拳脚,我们还是到内里天井里去吧!”世人应道:“该当如此。”便都一同来到天井当中。
王冠儒向左手边万英堂诸人问道:“不知几位高朋贵姓大名?”那为首的墨客抱拳见礼道:“王帮主,小可公孙良璧,这三位乃是我万英堂中的弟兄,剃头翁、花娘子和石铁骨。”
那花娘子听了此言,大声道:“哟,没看出来,我们王帮主好大的胃口啊!我记得这江南武林但是有武林盟主的啊,仿佛并不是王帮主吧,如何这江南路另有两浙路就成了贵帮的地盘了?”钱不易嫌恶地看着花娘子道:“臭娘们懂甚么?盟主之位都是浮名,我们是靠真本领!我们帮主只要想坐这江南武林盟主的位子,动一脱手指就能坐稳喽!”剃头翁闻言怪笑道:“如此说来,十年前王帮主没能坐上盟主之位,是因为没脱手指,只动脚指喽?”
公孙良璧伸手浅笑着止住剃头翁,向王冠儒道:“王帮主,万英堂可没有在淮南路做这些恶事,如何能叫在贵帮的地界杀人放火呢?”王冠儒道:“全部江淮都是我天王帮的,不但仅只要淮南一起。贵堂在我的地界所做之事,我都一清二楚,无需二堂主辩白。”公孙良璧笑道:“恕小可不明,这江淮之地不就指的是淮南路么,莫非另有其他地界?还请帮主明示。”王冠儒笑道:“淮南路、江南路和两浙路,都属江淮之地。”
天王堂中世人见王冠儒在太师椅上坐定,才各自坐下,那吴仁易坐在东侧头把交椅之上,而小武则立在王冠儒身边。吴仁易坐下前见坐在末位的马麟面貌大变,心知他是戴着人皮面具出来见客,不由点头笑了笑。
公孙良璧起家向王冠儒抱拳见礼道:“部下人不懂端方,还请王帮主包涵。”王冠儒一摆手道:“不打紧。”公孙良璧转头又对剃头翁与花娘子喝道:“还不向帮主赔罪!”
那老翁咳嗽了两声哑着嗓子道:“开打趣吗?我看小伙子你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吧,要不要和老头子我比试比试拳脚?”
王冠儒见白虎主动上前和剃头翁比武,心道不妙。他深知白虎与人比武时,喜幸亏核心游斗阅人招式,比及寻到马脚时再痛下杀手,一击而中。可本日那剃头翁才刚脱手,白虎便主动长进步招,明显是白虎不肯定本身可否看出剃头翁的招式马脚,只好去抢占先机,逼剃头翁没法脱手。
“白虎,休得无礼!你怎能对我天王帮的高朋脱手?”俄然一轻柔的话音传来,白虎听了从速收势向堂外道:“寄父,我可没有要和高朋脱手,是这位白叟家想和我参议技艺来着。”
只听“当啷”、“当啷”两声,不知为何剃头翁手中双刀竟然掉落在地。天王帮世人见剃头翁的双手手腕处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青印,才知是钱不易暗发铜钱镖打落了他的双刀。那剃头翁拾起刀,龇着牙恶狠狠地望向钱不易道:“如何,两个打一个吗?”钱不易摸着尽是肥肉的脸笑道:“阿翁,我们比武点到即止啊,出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局算你们万英堂胜了还不可吗?”说罢他便转头向王冠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