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退走的弓箭手早已达到第二处进犯地点,箭头点上火,满弦射出,呼地一下引燃了火油。火势顺风猛窜,奉天寨世人顿时堕入火海,哀叫着一边拍打身材,一边跑出火场,躺在地盘上打滚,却没多大效果。
世人跟着追去,徐中却早带人守在上风口,见对方靠近,顿时令道:“撒!”话音一落,飞虎寨众匪纷繁伸手进陶罐里,将辣椒粉漫天抛洒,呛得奉天寨人涕泪横流,留步猛咳。
飞虎寨几人听他兴趣勃勃地讲起各种别致玩意儿,不由得目瞪口呆,谁也插不上话。大家心中均想,这小子天赋异禀,真比他们这些当匪的还贼。
这时,一道哨音划破黑夜,无数支箭矢从天而降,自黑暗中射来。
卢渊:“……”
谁知下一刻,又是一道道痛叫传来。
“男人嘛,我就不信你向来没做过那种梦。”徐中坐床上,看着卢渊裤上那片脏污,嬉皮笑容地。
“过奖,过奖。”徐中拱了拱手,内心悄悄害着时候,道,“该轮到我上场了。”命一队寨兵肩背竹筐,手捧陶罐,随他赶去外头援助。
如若来不及穿裤子,就被对方礼服在被窝里,那但是丢人丢大了。
“是石灰!”碎粉随风散开,如扬起白雾,中招的人眼睛刺痛,立即大呼起来。
韩铮此次长了记性,忙道:“全数躲开,不要弄破了。”
孙二威拨弄着从梁上垂下的铜铃铛,笑道:“幸亏你们教我做这玩意儿,还真能派上用处,这回准叫姓韩的吃不了兜着走。”
“不好,房顶上有人!”潜入者中的一人刚喊出一句,便被铁箭射伤大腿,倒在地上。
孙二威苦着脸道:“那你说说,还待如何?”
孙二威固执大刀,用布巾擦了两擦,撇嘴道:“量那姓韩的猜想不到,老子们这几日都是衣不解带,枕着刀睡觉。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哩。”
徐中原筹算把他娘接上山,但转念一想,大孟山毕竟是匪贼出没的地界,不见得比小城里稳妥。何况过几日跟奉天寨打起来,不免照顾不到,不如先托人传个信儿,稍些银两花用,等事情处理,就跟孙二威告别下山,也不迟误多少工夫。
“妈的,是火油!”
他们中的十二人构成一队,同时投出飞爪,紧紧抓在墙头上,而后技艺敏捷地翻越寨墙。
前些天,卢渊提示他防备仇敌狡猾,或许提早来袭,需做两手筹办。他本没放在心上,只遵循他们的要求叮咛人做了,不想奉天寨的人公然奸猾,夜里就来攻打。
孙二威道:“放心,我已派人下山去办,另有你要的布袋子,转头让寨里的媳妇婆子们连夜做出来,误不了事。”
徐中看得心生佩服,连连喊好,又递了一把畴昔。
孙二威拍胸脯道:“这不消你叮咛,哥哥记内心了。眼来世道乱,我叫他们留下两个合用的人,专门庇护老太太,准出不了事。”
半个时候后,两人洗漱毕,换上了洁净衣裤。才吃过早餐,孙二威就又将他们唤去议事,并寨中智囊和几个小头领一起,参议起对于韩铮的体例。
“葛麻子带人保护,其他人撞开寨门!”他嗓音极浑厚,一声令下,世人便冒着箭雨合力打击寨门。号令声鼎沸,高大的木栅在大力撞击下狠恶摇摆,终究轰然倾圮。
“坛子里头逮王八,堵上笼子抓鸡。”徐中一本端庄接道。
韩铮抬袖挡住双眼口鼻,大怒道:“孙二威,休得藏头露尾,出来同我打一场!”
黑暗里,却有一行人悄无声气地靠近,暗藏在寨外不易被发觉的角落里。
这期间徐中也没闲着,他从灶间里网罗出两摞瓷碗,拿到外头,全都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