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盘打得好,这一下若能削断他兵器最好,若削不竭,也可将他缠住一时。实在她刚一见到卢渊出剑时,就知他这套剑招必已练熟了,如果见招拆招,多数讨不到好处。须得先阻他一阻,使他后招不得使出,只要临时变招。到当时,自会暴露马脚来。
此言一出,众匪都觉惊奇,暗忖这鲁国公主真是古怪,竟恐怕人部下包涵似的。
满场温馨中,卢渊执剑走了出去,神采平静如常。
公主双眸一缩,心中大呼“不妙”,双刀收势不住,直朝卢渊下腹而去。但她这双兵器以工致见长,做得非常小巧,比卢渊的剑短上一尺不足。因此刀尖还未触及对方,剑锋就已抵在她喉上了!
鲁国公主等待多时,也不暴躁,本身站在场中把玩双刀上的缀饰。见卢渊终究换好了兵器前来,她面上一喜,道:“选了合用的兵器,你可更要拿出些本领来,别教我悄悄松松就赢了。”
他想起之前在奉天寨时,曾经和卢渊对过一招,晓得对方工夫不错。韩铮当时就对他起了猎奇,很想找机遇和他参议一番,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斤两,只可惜方才混战当中,实在没能瞧细心。
“好了!”韩铮低喝一声,世人便即噤声。他走上前,皱眉朝崖下望了望,又对着铁链查探一番,道:“鬼门关都走过了,还怕这劳什子?我看一定走不畴昔,兄弟们安息半晌,稍后随我渡江!”
“……”孙二威心道,不就是个媳妇,谁没有似的,至于整天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如何又瞅着这小子碍眼了呢,叹了口气,持续揣摩该娶房媳妇的事。
公主双刀一亮,脱手就是猛攻,但见刀尖快似流星,直追到卢渊眉心。人群中“嚯”地一声惊呼,却只瞧卢渊微一侧身,就堪堪避了畴昔。他脚底也不知踩的是甚么步法,纵跃腾挪间,公主的几记劈砍竟都落空。
卢渊却还是以剑鞘格挡,冷道:“不需求。”
而场中几名自认有些见地的老江湖,早看出卢渊有几分功架,应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既是妙手,身边必有一两件趁手兵器,虽不见得比公主的双刀短长,想来也差不到哪去。再者说,这世上本就有很多利器神兵,大要上平平无奇,却可吹毛断发。
韩铮点头一笑,退回步队当中。
孙二威大笑着一拍徐中肩膀,道:“不是我说,你媳妇这身工夫放在我们大孟山,那也是一等一的了!也就是韩铮和我大哥,或还能跟他争个凹凸。”
“过江也是死,等也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韩铮鲜少佩服哪小我,此时看着卢渊,倒是满心豪杰惜豪杰之意。四周呼声冲天,唯有冯客舟肃立一旁,目露几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