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两人确切也没甚么可说的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
凌静姝进宫前就和蒋溶月了解。她对娇憨敬爱的蒋溶月一向很有些好感。此时虽不清楚蒋溶月的来意,还是欣然点头。
偏殿里。
可身在此中,又有谁能真的半点都不介怀?
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算心中巴不得立即弄死对方,面上还是一派敦睦的模样。
燕王挑了挑眉:“这倒没有,王氏是前几天受了风寒,还未病愈,不便进宫。提及来,还是你最有福分。蒋氏过门才几个月,就已经有了喜信。父皇还不晓得此事吧!待会儿你领着蒋氏给父皇存候,趁便将喜信奉告父皇,父皇必然很欢畅。”
不过,这涓滴无毛病两人说些相互戳心窝的话就是了。
燕王也毫不是好惹的主儿,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宫里有这么多人服侍着,少了大姐也无妨。对了,你本日来的迟了些,没亲眼瞥见父皇刚才有多欢畅。”
说完,又对着蒋溶月福了一福:“若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辞职了。”
燕王在言语上终究扳回了一城,表情畅快多了,用心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蒋氏和凌女官出去说话,如何到现在还没返来?”
这一刀还的又快又狠!
凌静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说不清是甚么滋味,面上神采未变:“太孙妃只怕是对奴婢有些曲解。奴婢从未生出太攀附太孙殿下的心机。之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凌静姝定定神,恭敬地应了归去:“太孙妃存候心,奴婢从未有向殿下求援的筹算。存亡有命,繁华在天,半点不由人。奴婢将来不管落到多么地步,都不会怨天尤人。”
燕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淡淡说道:“父皇龙体有恙,离不得卫太医。母妃固然病重,临时还无性命之忧。渐渐将养着,总有好起来的那一天。”
蒋溶月深深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甚么决计普通,快速低语道:“阿姝,你现下处境艰巨,我心中也很清楚。可惜,我帮不了你,太孙殿下也没态度帮你。对不起!”
燕王轻描淡写地将皇太孙带着蒋溶月进宫的目标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