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太医自是不会鼓吹甚么。药童天冬却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这药膏是专门外敷眼睛用的，清心明目，药效极佳。只这一瓶药膏，内里的人花百两银子也买不到......”
那伴计笑着答道：“能够。凌公子本日的针灸已经结束了，卫太医正在开药方。我们回春堂里药材齐备，药价又远比别的药铺便宜。凌蜜斯出来先等一等，拿了药方以后，就在我们回春堂里配药，最是便利不过。另有外敷的药膏，也是卫太医亲身配好的，别的处所可没有......”
伴计顿时面热情跳，不敢再直视凌静姝的俏脸，忙垂下头说道：“凌蜜斯客气了。卫太医还在内堂里等着，请凌蜜斯出来吧！”
“现在我们能出来了么？”凌静姝抢着问道。
卫太医缓缓一笑，声音暖和动听：“抓药到外堂去，买药材是要花银子的。那瓶药膏的银子，也一并给伴计就行了。我给病患诊脉施针开药方，是从不收诊金的。”
卫太医写好了药方，搁下纸笔，抬开端来：“这是药方。照着药方抓药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汤药。每日三次，要接连不竭地喝上三个月。药方里没甚么奇怪药材，不管到哪家药铺都能按方抓药。”
说着，又叮咛药童天冬：“去那边的柜子里，取一瓶外敷眼睛的药膏来。”
几缕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清俊的面孔上。眉眼暖和，浮着清浅的淡淡笑意。让人看着，只感觉心旌摇摆，几近没法移开眼睛。
天冬挨了几句怒斥，不敢再多嘴。将药方和药膏捧了过来。
凌静姝太熟谙凌霄了，岂能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内心一阵阵揪痛顾恤，口中却顺着他的话音说道：“没事就好。”
白玉忙谨慎翼翼地接过药膏和那张薄薄的药方。
......
一边拿出洁白的丝帕，为凌霄擦拭额上的汗珠。
笑容如花，美不堪收。
卫太医淡淡一笑：“凌蜜斯此时言谢，为时髦早。凌公子的眼疾是否能治好，还得看他运道如何。再者，我学医数年，该当治病救人，自无挟恩图报的事理。”
他是皇上身边的专属太医，又有一个非常得宠的姐姐在宫中做着嫔妃。明里暗里奉迎凑趣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如何会将金银放在眼底。
他尽力忍着，动也不敢动，好不轻易熬到施针结束，已是出了一身的盗汗。
卫太医略略皱眉，制止了天冬的夸耀行动：“药膏对症有效，才是最首要的。如果不对症，用了毫无好处。有些人自恃有钱，胡乱花高价买归去乱花一气，又有何益？”
对卫太医来讲，浅显的金银也确切不算甚么。
卫太医没推测凌静姝会问的这般直接了当。
“多嘴！”
谈银子是俗气了一点。
“只要一点点痛。”凌霄尽力挤出光辉的笑容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卫太医的名誉比那些所谓的名医清脆多了，却分文诊金都不收。回春堂里的药材又比别的药铺便宜的多。在浅显百姓的眼里，就是活生生的菩萨活着。
怪不得名声这般好。
凌霄还是坐在椅子上，白净的脸上浮着非常的潮红，额上一层薄薄的汗珠。
凌静姝心念电闪，慎重地伸谢：“不管如何，都要多谢卫太医。此后卫太医如有调派，小女子只要能做到的，绝无二话毫不推让。”
这位凌蜜斯措告别事倒是格外开阔。
探听了这么多，还真漏了这一桩。
不过，既是来求医治病，这诊金也是千万少不了的。
“阿霄！”凌静姝也顾不得甚么闺仪风采了，几近是冲到了凌霄的身边：“你现在感受如何样？头上痛不痛？”
卫太医之前说的有些刺痛，实在太轻描淡写了。金针不知刺中了甚么穴位，又痛又酸又麻又涨。那种滋味，没经历过的人绝对没法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