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姝嗯了一声,快步进了内堂,凌霁佳耦也跟着走进内堂。
几缕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清俊的面孔上。眉眼暖和,浮着清浅的淡淡笑意。让人看着,只感觉心旌摇摆,几近没法移开眼睛。
只要他能治好阿霄的眼睛,为人是真正的风景霁月或是心机深沉表里不一,又有甚么干系?
白玉忙谨慎翼翼地接过药膏和那张薄薄的药方。
回春堂的伴计走了出来,还没等他张口说话,凌静姝凌霁蒋氏便吃紧地走上前来。
卫太医没推测凌静姝会问的这般直接了当。
卫太医淡淡一笑:“凌蜜斯此时言谢,为时髦早。凌公子的眼疾是否能治好,还得看他运道如何。再者,我学医数年,该当治病救人,自无挟恩图报的事理。”
卫太医略略皱眉,制止了天冬的夸耀行动:“药膏对症有效,才是最首要的。如果不对症,用了毫无好处。有些人自恃有钱,胡乱花高价买归去乱花一气,又有何益?”
都城里但凡是有些名誉的大夫,诊金都很高。浅显的布衣百姓,抱病了也请不起名医,最多是到药铺里,请坐堂的大夫看看开副药方。
现在一时还真的看不出来。
如何会不痛!
这位凌蜜斯措告别事倒是格外开阔。
凌静姝走上前,端端方正地行了一礼:“多谢卫太医为阿霄诊治,小女子感激不尽。冒昧失礼地问上一句,不知卫太医诊病一次。是多少诊金?”
说着,又叮咛药童天冬:“去那边的柜子里,取一瓶外敷眼睛的药膏来。”
“凌蜜斯特地到回春堂来求医,莫非没传闻过我从不收诊金的端方吗?”
凌静姝太熟谙凌霄了,岂能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内心一阵阵揪痛顾恤,口中却顺着他的话音说道:“没事就好。”
卫太医写好了药方,搁下纸笔,抬开端来:“这是药方。照着药方抓药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汤药。每日三次,要接连不竭地喝上三个月。药方里没甚么奇怪药材,不管到哪家药铺都能按方抓药。”
凌霄还是坐在椅子上,白净的脸上浮着非常的潮红,额上一层薄薄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