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可贵有些心虚,下认识地瞄了凌静姝一眼,然后才面无神采地说道:“免礼平身吧!你不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如何跑到这儿来了。”
谁也没想到,凌静姝竟会在此时张口为平儿讨情:“还请殿下息怒。平儿女人也是相思心切,情难自禁,殿下对她如此苛责,岂不是令平儿女人尴尬,也令身边的美人们心寒。”
平儿上前两步,靠燕王极近,绵软的声音里透出些许委曲:“殿下迩来繁忙,已经好久没来过平儿的院子了。平儿闲着无事,经常在门口候着。只盼着殿下出入的时候,能看殿下一眼,已经心对劲足了。”
平儿敏捷地体味到了燕王眼神的警告,不敢再逗留,立即辞职。
凌静嫣和蒋氏也差未几,沉默着吃起了午餐。
……在心上人面前出了如许的丑,他如何能不介怀!
“平儿女人快请起。”凌静姝含笑应道,声音柔婉动听。
燕王神采变了一变。很快规复如常,故作淡然地笑着应道:“罢了,既是凌九蜜斯为你张口讨情,本王就饶过你这回。还不快些向凌九蜜斯谢恩。”
明显语气温婉温和,可燕王愣是从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嘲弄之意。
平儿趁着起家的时候,飞速地打量凌静姝一眼。这一眼看畴昔,顿时心中一凉。
如墨堂是燕王平常起居之处,陈列豪华,不必细说。
燕王的神采更丢脸了。
如果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凌静姝抬起眼眸,微微一笑:“平儿女人对殿下一往情深,这才举止失妥。我们都能谅解,殿下不必介怀!”
平儿松口气,忙起家施礼:“多谢凌九蜜斯为平儿讨情,平儿心中感激不尽。”
燕王的肝火毫不是装出来的。
当年嫁进卢家的时候,卢安的身边也是美人环抱。这大抵也是手握权势的男人的通病。有遍尝美人的机遇,谁还肯洁身自爱?
这个没眼色的蠢货!如何恰幸亏这个时候冒出来了!
燕王府里养了很多如许的美人,连侍妾的名分也没有。不过,燕王尚未大婚,府里没有王妃主持中馈,这些美人过的糊口也算清闲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