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神地笑了笑,不由道:“有阿娘疼,可真是有福了。”
叶倩儿一脸担忧看着我。
“恩宠?”我一皱眉,这两字从她嘴里说出,格外刺耳,不由感到一股稠密的妒意。
叶倩儿咬了咬唇,细语道:“他们球技可短长了,莫非真只能降了?”
小丫头气喘吁吁,半天顺了气才说道:“姐姐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呢。”
按事理,该以晕做饵,好让王能重视这边来,但叶倩儿跟在身侧,出于本能地护着她,在旁拿起鞠杖将球打出,刚好落在场中心。
心内暗祈求阿娘保佑,刚上马,便闻声外邦领头笑道:“呵,大天朝可真没人了么,怎把大女人家也押上来打马球?”
众球手喝彩。
我只是笑笑。
叶倩儿当真地点头,又扁着嘴拜别。
但是三局下来,尽是平局。
看似轻巧,但实在我已被吓一跳,这一球如果躲不开,诸多倒霉。
叶倩儿道:“倩儿没甚么要紧,姐姐放心。”
我内心嘲笑,脸上却假笑着把夜明珠往他手里一塞:“礼薄情重,岑公公就别客气了。”
那领头重哼一声,竖眉立眼说道:“大言不惭!十局内,你们天朝若输了,非得要你跪着叫我三声爷爷不成。”
那侍卫安设好马,朝我和叶倩儿安了一礼,回队里去了。
我抓了把长草,趁它冲来时侧身上马,拿紧缰绳,它嘶叫了几声,停了下来,又不安地踏蹄,我拍拍它:“乖,乖,乖。”
我边把黄衣穿上,边道:“凡事总得尝尝,才知己力之凹凸。”
“只是采女?”叶倩儿一脸不成置信看着我:“采女能上恩诏殿,这但是莫大的恩宠呢。”
小丫头撅起嘴,又笑道:“甚么傻丫头,我叫叶倩儿,这香啊,是我从娘胎出来便有了,熏香都一定有这味儿呢,传闻,那是我阿娘从外族人那买得依兰草,怀了我时每天吃一点,然后我就如许了。”
昂首看去,恰好对上他充满笑意的脸,我又别开脸,又见外邦领头眉头深锁,该是恼了。
我笑说道:“如何,领头是怕了和我这个女人家打马球,还是怕输给我?”
我低了低头,道:“既是公公美意,玥儿也不好推让,不过,玥儿大胆,想要那马儿做坐骑。”我指着乌王驹,道。
眼看就被触碰,我连退三步,强作平静作揖拱道:“王爷万福。”
心生一计,决定来个声东击西。
岑元庆敛了笑,恭敬对我道:“谢主儿关照她。”
才出去没多久,便闻声有人在喊:“主儿留步。”
王站起,鼓掌道:“好!犒赏两边球手,今晚不醉不归!”
我又看了看天不竞,天不竞笑着朝我点了下头,我便转头与黄衣军筹议,退守二线。
领头道:“我方输了,我阿里哲便愿在天朝当一年马厮,打扫马厩。”
不料他一杆不稳,失了利,紫轩王快策赶上,却被外邦截了来路。
侍卫道:“回王爷,内里反比马鞠,始初我们便有几匹马不知如何受了惊,现赛事只能暂歇。”
只见那侍卫长舒一口气,道:“先谢过娘娘了。”
岑元庆牵过乌王驹,与我道:“倩儿率性,娘娘多担待些。”
“好孩儿,不痒了是吧?”我手捋一下它的毛,下了马,它便密切地蹭了蹭我的脸,我摸着它的头,对这马儿非常喜好。
我缓吐口气,稳了情感,用心留守。
紫轩王伸手欲碰那马,那马却别过甚,周走一圈,躲在我身后。
我咳嗽两声,用帕掩嘴,悄问叶倩儿:“倩儿,他是何人?”
刚收场,我方领头便喊了等停,只见紫轩王骑马缓来,领头退了下去。
小丫头一向跟着我身后走着,我有些不耐,正想着如何脱身之时,一个公公慢悠悠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