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古玩的保藏略有耳闻,传闻再好的东西,也得品相好,或者讲究个完整。
揣着半截鱼符,顾淼拿着灌满了茶水的塑料杯,走回通衢,顺手拍了照片问驿路羁旅,没敢说是收来的,只说是在村里瞥见的。
平整面除了有一个凸出的“同”字以外,还刻着字,可惜笔迹已经恍惚难辨,只能模糊瞥见一个繁体的“书”字。
不然哪来的“饮鸩止渴”。
它的下一个仆人,还不晓得会是谁,能不能好好保藏,是会让它进成品收买站直接给融了,还是会流落到外洋,这都很难说。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犯法的。”
井水就井水吧,快渴死的时候,啥都敢喝,
驿路羁旅说博物馆里有很多没有展出的展品,之前听人说过有半片金鱼符。
过了一会儿,驿路羁旅答复:
阿谁“书”字能够是校书郎这个正九品的职务称呼。
以及,他这会儿终究想起来,自个儿身上只剩下几个硬币,村里又不像有ATM机的模样。
博物馆里的,又全都是买卖就枪毙的初级货。
农妇在顾淼摸遍满身口袋,一脸不想买的时候,已经不抱但愿,现在看他取出了五十,还一脸不想给的模样,忙不迭的接过钱。
“这是前几天,从我们家地里挖出来的,你看值不值钱。”
可惜只要一半,另一半不晓得在哪处的皇宫遗址里搁着。
“一个给我喝水的农户家里,人家田里挖到的,这不犯法吧?”
村庄里,又是一片静悄悄,几户院门屋门都关着,内里固然有人的声音,不过顾淼在门口踌躇了半天,还是没美意义去拍门。
农妇听他这么说,跑回屋里,拿出了几样琐细玩意儿,让顾淼看:
“有好的就收。”顾淼随口说了一句。
破瓦,破把手、破箭头、破刀、破杯子、破铁片片……
顾淼尽力挣扎,又摸了一遍满身的口袋,俄然发明裤子的后兜里,另有一张五十块:“就这么多了。”
哎?天下另有这么巧的事?
手中的鱼符,即不完整,也看不清斑纹,实在算不得品相好。
“你看着给。”农妇觉得他是真的嫌弃不想要,至心又弥补了一句。
一个农妇站在井边,正在打水。
顾淼心中一跳,为甚么会在这里呈现?
“行。”
感受喉咙将近烧着的时候,他闻声了哗哗的水声。
顾淼与驿路羁旅约好,他能够先把鱼符给收了,等归去就交给博物馆。
一面平平整整,另一面如鱼身一样凸起,还刻着鱼鳞和鱼尾的纹路,鱼头部分有一个圆孔,应当是用来挂绳索的。
不过收东西是甚么?
何况还是个铜的。
农妇看着顾淼:“那,你看这个铁片片你能给多少钱?”
看着给?就剩七个硬币了,如果取出来给她,会不会给打出去?
农妇看了他一眼:“我屋里有茶水,别喝生的,闹肚子。”
固然本相是闭着眼睛瞎走才会逛到这里,不过顾淼并不想承认,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丢脸。
鱼符是唐朝之前官员的身份符证,左符放在内廷,右符由官员佩带。
顶着农妇等候的目光,顾淼踌躇半天没开口。
“费事您了。”顾淼把碗递给农妇。
在大马路上闲逛半天,一辆车也没瞥见,不知不觉,又晃到农田里去了。
说着,她就进屋,给顾淼端了一大碗茶汤出来,茶叶都是大叶茶,会被品茶名家鄙夷的那种。
城里听得最多的是“废旧报纸、硬纸壳、旧家电”,俄然他悟了,会不会是指收地里挖出的东西?
喝干第二碗,农妇问道:“你如何会走到这里来?是收东西的吗?”
如果之前跟同窗做过入户的市场调查就好了,敲开陌生人家门毫偶然理承担。